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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李氏庄园依旧灯火缭绕………
与往日不同的是,原本在这个时候,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而今夜,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疑重之色,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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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段家,同样灯火通明,这座千年皇城,在历经多次战火的洗礼,许多地方早已被损毁,随着历史而消失,留下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纵然如此,依旧显得那般气派辉煌。
当年遗存的皇宫后院长寿宫保存最为完整,如今成了段氏的议事之所。
二十二人躺在担架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宽敞的宫厅内。
两边坐满了段家族人,一位中年男子庄严的坐在正上方。
只见其一身锦缎长衫,黑发颜润,炯目如电,一副刚毅从容的神色不怒自威。
他就是段家现任家主---段承志。
“唰!”
段承志忽地站起身来,将衣衫一甩,走到那盖着白布的担架面前。
这位威震一方的霸主,双目深锁,那微微颤抖的手伸向白布………
“唰”的一声,白布掀开,那双怒睁的双眼仿佛在向族人诉说着他的不甘与屈辱。
“轰!”
强大的气势陡然间爆发,如气流一般震向四周,整个宫内的桌椅嘎吱作响。
久久………
段承志伸出手,抹在那双怒睁的眼睛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承辉!不管是谁,杀我段氏族人,我定将他碎尸万段,你安心的去吧!”
手掌移开,那双怒眼彻底的闭了下去,那略微苍白的脸显得平静安详………
紧挨着的担架上,段天昊五肢被废,早已被疼痛折磨得扭曲的脸看起来阴森恐怖,双目中布满了血丝,他用力的张着嘴,想要说话,然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到半边光秃秃的牙龈。
另一位中年男子走到面前,从那张无法形容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怒火和段承志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是段天昊的老子---段承顺。
这个段家二爷早已气的肝胆欲裂,儿子生龙活虎的去藤县提亲,回来却成了这副模样。
他身为宗师后期的高手,早已给儿子检查过,段天昊断的不光是骨头,连体内的筋脉都被废掉,纵然是华佗在世神仙下凡,也无法将其治愈,段天昊一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段承顺如剜心挖骨,仇恨早已将伤痛取代。
“大哥,我现在就带人到藤县,我要让李氏一族鸡犬不留!再将那出手之人抽筋剥皮,让他生不如死!”
“老二你别心急,仇是要报的,但不急在这一时,能够让承辉死不瞑目,显然对方也是一位高手,
对方既然能够让人将他们送回来,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天昊五肢被废,又不能言语,对方下手之狠,其目的不言而喻。
你就这样贸然的带人前去,万一中了对方的套,南诏与藤县相隔三四百公里,到时我也没办法助你,遇事不可鲁莽,一切等稍后商议再定。”
“是!大哥!”
纵然是报仇心切,可段氏家族一直延续着古时皇族的规矩,家主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反驳,否则将遭到全族的谴责。
段承顺规矩的退到边上。
“先把他们抬下去吧!”
………
“我段家自五代开始,经唐宋明清,历千年风雨,立于滇南之地,今族人被杀,天昊被废,我段氏千年世家威名扫地,此仇不共戴天,在座的都是段家血亲,你们说说,该如何?”
段承志威严地坐在上方,看向一众族人问道。
“家主,华夏自新国建立,古武早已隐匿,李家是一个普通的豪门家族,他们不敢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出手的显然另有其人。
而对方明知我段家,却依旧下手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或许也是出自哪个隐匿的古武家族或门派,仇要报,但需谨慎。”
“族叔说的有道理,你们还有谁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对方虽然下手狠辣,然而只是将段承辉一人杀害,随行护卫和天昊皆是被废,这说明对方依然有所顾忌,他究竟顾忌什么?”
“新国后不准古武者现世,我认为他是在顾忌上面,只是目前我们不知道对方底细,然而这么大的事,竟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可见对方的关系势力也非一般。”
“只要有所准备,我段家也可以做到,我们现在担心的问题是,一旦我们兵发藤县,将李家夷为平地,势必会被那个部门征剿,到那时,我们可就是与整个华夏为敌,我们就会很被动。”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所讨论的中心都是怎样避开华夏执法部门的问题。
“哼!与整个华夏为敌又如何?我段家本就是皇族,自前清回迁到此,屈居于这滇南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