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画家在临摹这里的展品。”
听到霍暮烟的回答,风清云来了兴致。
“奴福宫还可以现场临摹的么?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风清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加快了脚步。
霍暮烟面带微笑,紧紧跟上。
很快地,风清云与霍暮烟,挤进了人群,来到正在临摹画作的画家近前。
风清云看到,正在临摹画作的人,是一个白人中年男子。
他留着胡茬,双眼深邃,神情专注,仿佛围在他周围的人全部都是空气,眼里只有他身前的临摹画作,与身侧被临摹的作品。
“哇塞!画的好像!除了画的大小不同,简直跟墙上的原作一模一样,对了,这幅作品叫什么?”风清云连连感叹。
霍暮烟回答道:“这幅画叫作梅杜萨之筏,是法兰国画家泰奥多尔·籍里柯于1819年创作的一幅油画,是浪漫主义画作代表之一。”
“这幅画取材于当时的一件真实事件,运用了金字塔形的构图方式,用昏暗的色调烘托绝望与无助的氛围,光与影的运用也算上成……”
霍暮烟作为一位设计师,具备很丰富的美学理论知识,她对眼前这幅话的介绍不可谓不专业。
而风清云,则是一直观察着眼前这位画家的临摹。
“厉害!”风清云发出感叹。
“什么厉害?”霍暮烟疑问。
风清云解答道
:“这里的游客你来我往的,还有我们围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画家还能这样专注,心无旁骛地作画,他确实厉害!”
霍暮烟柔美一笑:“来这里临摹的画家,都已经作好了被围观的心理准备,另外,投入在绘画中的人,也确实能忽略周围所有事情。”
风清云招招手:“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了。”
霍暮烟跟着风清云,从围观人群中走出,顺着展区走道缓步前行。
行走之中,风清云感叹道:“奴福宫真是不可思议,居然允许画家在场馆内临摹。”
霍暮烟笑着接过话头:“奴福宫对临摹者开放,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是1793年那会儿,那一年,玛丽亚·安东尼特上了断头台,路易十四的宫殿变成了一座公共博物馆。”
“也是在那一年,奴福宫对外宣布,向任何一个艺术家提供免费画架,让他们接受临摹杰作的挑战。”
风清云再次感叹道:“奴福宫到是很大方啊,还提供画架。”
霍暮烟很自然的挽住风清云的臂膀,说道:
“画架虽然免费,但是名额有限,想进入奴福宫临摹的艺术家们,可能要等上两年,才能获得名额。”
“等上两年,只能画上一两天么?”风清云追问。
霍暮烟微笑摇头,讲解道:
“是最多不能超过三个月。”
“从9月
到次年6月的这段时间里,被批准进入的临摹者,可以在奴福宫内临摹画作三个月,每天临摹的时间是早上9点30分至下午2点30分,节假日除外。”
“另外,一旦临摹结束,奴福宫的职员,就会对他们的作品进行审查,确保他们的临摹画作,符合奴福宫的规定。”
风清云询问道:“这是为之防止这些临摹者制造赝品,拿出去骗人,对么?”
“嗯!”
霍暮烟点头。
“奴福宫会要求,临摹作品的大小,必须比原作小或者大五分之一,并且原画作的作者签名、印记、显示身份的特殊符号,不能临摹到临摹作品上。”
“完成的临摹作品,通过奴福宫工作人员的审查,奴福宫工作人员就会在临摹作品上盖章签名,并陪同临摹者,带着他的临摹作品离开奴福宫。”
风清云面露不解:“如果是大师级的艺术家,在这里临摹三个月,画出来的作品绝对能做到以假乱真了,这样的画居然还能拿出去?”
风清云连连摇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霍暮烟笑道:“巴城能成为艺术之都,这就是原因之一。”
……
米国,哈森庄园。
萧成浩阴沉着脸,走进庄园别墅的会客厅。
入眼所见,哈森家族的族长,乔纳森哈森,与另一名白人男子,正在亲切交谈。
“噢!萧,我们
已经等你很久了。”
坐在沙发上的乔纳森,向着萧成浩招了招手。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埃玛拉克塔里先生,你在电话里提到他,现在我把他找来了。”
在哈森的话语声中,萧成浩走到了老埃玛近前。
“哈森族长,您不用介绍,我们在巴基斯国见过。”萧成浩语气不善。
老埃玛站起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