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林甫、杨国忠之流。”
“如今这朝堂上下,凡有不从者皆被贬斥,包府尹就是个例证啊,难道你还看不出他的勃勃野心吗?”
“太后糊涂,莫非包大人也糊涂了不成?”
说着,他转向寇准问道:
“寇大人,你说历代以来,有结党专权,排斥异己的忠良吗?”
“这天下乃赵氏之天下,非他曹斌的天下,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犹不满足,所求者尚有何物?无非帝位而已……”
听到这话,寇准犹豫着点了点头,迟疑道:
“本官现在也有些看不准曹俊才的心思了。”
说着,他眼中满是愁色地放下茶碗,叹了口气道:
“如今这新法也在试行了数月,只京畿与京西两路就有数家豪绅、名士泣血上告,还有一家竟以武力抗法。”
“这是在挖大宋的根基啊,如今他又要贬斥希仁这样的忠良,一味专权,本官实在看不懂,难道他真要亡了大宋?”
其实这也不怪寇准心存犹疑,这次变法确实太过超前彻底。
后世如张居正那样的狠人也不敢效仿王安石,只敢弄个一条鞭法缓解朝廷财政,却不敢深入,恐怕他未必没有被王安石遭到的反噬吓到。
这或许也是梁启超为什么会评价王安石是三代以下完人的原因。
因为他超脱了自己本为仕绅的阶层,在四面皆敌,无人理解的境地中,孤身奋战,一往无前。
守旧的人骂他也就罢了,原先想要变法的人也在骂他,其中有他敬佩过的良臣、贤臣、名臣,后宫的女人在骂他,甚至连百姓都在骂他。
可他没有辩解过一句,只留下“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句僚亮的呐喊,震惊着整个历史长河……
只是包拯专注冤案,对新法并不十分了解,此时听到寇准的话面色也沉重起来,紧皱双眉喝道:
“包某不惧贬谪,也从未怕他报复,我倒要去看看他的新法如何害民?”
“天日昭昭,若他真有不臣害民之举,包某铡刀……包某一死而已,也要让他遗臭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