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川听闻,心中一骇:“可能解?”
“当然。”白染扬眉得意地哼一声:“再凶狠的毒遇到本王妃,也必无地遁形!”
萧逸川脸一黑,怎有如此自大之人?太医院院判大人都不敢如此大话,她虽医术确实了得,但天外有人,山外有山,应当谦虚谨慎才是。
白染检测到具体毒素后,随即意识进入空间,开始寻找解毒药物,医学实验室里药品依旧摆得整整齐齐。一如从前,她还在的时候。
看来她不在,他们也没有懈怠。那她也安心了。
找到药物后,她又拿了些稍后需要用到的手术用品。
“这个喝下。”白染扯掉萧逸川眼睛上的黑布后,将药递到他嘴边。
萧逸川因为在黑暗里突然见到光芒,眼睛被刺得睁不开,他用力揉揉眼睛,待再睁开时,白染放大的脸部在他眼前。
她今日穿着镂空银线百蝶衣,灵动的飞仙髻上插一对镂空兰花簪,耳鬓旁一只金凤步摇轻轻摆动着。
萧逸川还从未如此仔细看过她,她柳叶黛眉,长长的睫翼下一双如小鹿般的杏仁眼,清澈灵动又带一些无辜。
白染疑惑萧逸川怎没动静,拿起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
手术还没开始,自己给自己麻醉了?
萧逸川被她突如其来晃动的手搅得有些尴尬,他收回视线,脸色一沉,夺过她手里的药瓶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喝完他便自觉闭上眼睛躺下了。
他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姿色。
白染对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表示无语。
她默默在心里数了几个数,算了算时辰,等解毒药物起作用后,她便开始正式做手术了。
白染熟练地给他腿部扎上麻醉针,然后戴上医用手套拿着手术刀开始开刀,清创,接骨等手术全部完成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白染又给他挂了消炎水,便虚脱一般坐在地上。
原主体质较差,一是身居内宅从没有运动健身过,二是在白府时没有受到好的吃穿待遇,营养跟不上,身体才这般脆弱。
每次做完一个手术,白染都感觉自己身体负荷过大,疲惫不堪。
“可以了。叫青峰进来吧,这吊瓶里的水空了后,叫我一声便是。”白染摘掉他眼睛上的黑布,交待完后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萧逸川转头望着已酣然入睡的白染,只见她额头冒出的微微细汗,睫翼垂下如羽扇一般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朱唇翕张发出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恬静而美好。
王妃的睡颜岂能随意被他人瞧见。
所以萧逸川并未呼叫青峰,而是自己抬眸盯着高高挂起的吊瓶。
白染的外祖父据他所查也并非医术超于凡人,她又如何习得如此奇特医术?况且这药瓶造型也是奇特异常,从未见过。
得派人再仔细查探一下,过去那些年她究竟与谁接触过?
约摸两盏茶功夫,吊瓶的水滴尽。
萧逸川清清嗓子,声线温和道:“白染!”
白染睡眼惺忪地闷哼一声,随即仰头眯着双眸瞧着已空瓶的吊瓶,拉起萧逸川的手抽针,按棉球止血。
“可以了。”白染将医疗废品用布料全部包裹起来,回头未见青峰的身影。
“你怎么没叫他进来?”
萧逸川嘴角嗫嚅一下,终未说出口。
难道他要叫青峰欣赏王妃的睡颜吗?她难道不知避讳外男吗?
“青峰!进来!”白染朝着门外喊。
青峰听到声音立马推门而入,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探王爷可安好。
谁知萧逸川竟面色深沉地瞪了他一眼。吓得青峰瞳孔微缩,倒退一步。
这又是怎么了?他也没做什么呀?
“青峰,下面我教你如何替王爷按摩腿部。他久坐轮椅,腿部无法运动,久而久之就会肌肉萎缩,不利于恢复。”
说罢,白染率先抚上他小麦色的腿部,力度强而有力的按摩着腿部肌肉。
青峰害怕王爷腿伤未愈,不敢用力按摩,便手指轻抚揉捏,慢慢抚过王爷的腿。
“你这样子不行的!”白染见他腿上肌肉甚至都不留任何揉捏痕迹,急得直接上手要捏住青峰的手,教他如何按摩。
手刚触碰到时,萧逸川以迅雷不及之速一掌推开了青峰。
青峰全情贯注在王爷的腿上,以及那刚缝合好的伤口,生怕自己一不心碰到了伤口,并未察觉白染要触碰过来的玉手。
更没料及萧逸川突如其来的一掌,虽力度不大,但也吓得他双腿跪地,连连请王爷恕罪!
萧逸川双眸闪过一丝狠色,随之一声怒吼而来:“白染!你一而再,再而三做越矩行为,成何体统!”
白染被他莫名其妙的训斥说懵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回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