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什么事?”卓萧然好奇。
李万全挠了挠脸,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会武功啊?”
卓萧然听后,弯起眉梢,反问道:“大伯为何会这么问?”
出宫前,很多人都提醒过他,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能使用武功。
特别是在无辜的平民面前。
李万全嘿嘿一笑,“没啥没啥,我就是随口问问!~”
“大伯,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卓萧然一脸严肃。
他现在穿着农家孩子的衣裳,小脸雀黑。
但那双星眸中闪烁的锐利和锋芒,是掩藏不住的。
李万全听后,怔了一瞬,“我知道,小十一是好孩子,不过你真记不清自己的爹娘是谁了吗?”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家里人为啥还没找过来呢?
卓萧然垂下眸子,摇摇头。
他倒是希望元晋统领晚点找过来。
因为老李家福气满满,有人情味儿。
下午时分,李大宝从县城回来了。
“哎哟,渴死我了,媳妇,快给我倒碗水喝!~”
李大宝进屋就瘫坐在椅子上,拿起扇子扇风。
外面跟下火了似的,热得村民们都猫在家里不出来。
金麦芽见状,连忙端了碗水过来,“大宝,县衙咋判的?”
李大宝灌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道:“冯县令说,赵树林以前就有偷东西的案底,这次又持刀砍人,罪加一等,跟江三狗一样,被捕快毒打一顿,流放到北疆出苦力去了!~”
一旁的赵葵花听后,紧紧捂住胸口,“我爹他、他没说啥吧?”
“还能说啥,到了县衙他都吓傻了,冯县令放个屁都能把他吓一激灵!”
李二宝闻言,看了赵葵花一眼,“你现在还担心他的死活呢?他想掐死你那会儿,可没心疼过你!~”
赵葵花低下头,没说什么。
是啊,爹娘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担心啥呢?
刘淑贤坐在炕上,抱着李甜甜悠啊悠。
见闺女眨巴着大眼睛不睡觉,刘淑贤便笑着问,“闺女,你今天咋不困了呢?”
“咿呀唔啊!~”李甜甜说了一串鸟语。
“娘,甜宝宝说赵树林罪有应得呐!”金麦芽站在一旁翻译。
刘淑贤猛地抬起头,看向金麦芽,“老大媳妇,你能听懂甜甜说啥是吗?”
金麦芽微微一笑,“她慢点说,我就能听懂!~”
“嗬,真是稀罕事啊,哈哈!”
刘淑贤笑容满面,用手刮了刮李甜甜的小鼻子,“闺女,你再说一句。”
李甜甜转了转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咿呀唔啊咿咿!”
又是一串鸟语。
家里所有人都看向金麦芽,等着她的翻译。
“娘,甜甜说爹晚上睡觉打呼噜,很吵人呐!”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大笑起来。
李万全臊得满脸通红,轻轻捏了闺女一下,“你这小丫头蛋子,还嫌弃起爹来了,中,反正外面天热,以后爹去柴火垛上睡觉,好不好!~”
李甜甜看爹爹一脸认真的样子,咧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咿呀唔啊!”
“甜甜说不用,她已经习惯爹的呼噜声了!”
“哈哈哈!~”
全家人又是一阵大笑,李八宝乐得肚子都疼了。
李甜甜眉眼弯弯,看见家人们开开心心的样子,她也很满足。
其实老爹打呼噜的病她能治好。
水缸里已经掺了治疗打鼾的药物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彻底痊愈了。
“老婆子,我有一个想法!~”李万全叼起烟袋锅,轻轻吧嗒两口。
“啥想法?”
“我想在咱家后院种一片菜园子,种点小葱、韭菜、芹菜、窝瓜和黄瓜豆角啥的!”
“这叫啥想法?”
刘淑贤嗔了他一眼,“全村的人都想种菜,可哪来的水浇园子啊?庄稼地旱得直冒烟,年年颗粒无收,过段时间村里的那口井干涸了,连人喝的水都没有,还想着种菜园子呢?”
“哎呀,老婆子。”
李万全放下烟袋锅,把刘淑贤往炕稍拽了拽,压低声音,“我观察了,咱家的水缸可以一直出水,喝起来甜滋滋的,明显不是井里打上来的水!~”
这几天李万全观察了。
家里的水缸总是满满当当的,都快溢出来了。
用了一天的水,缸都见底了,可第二天再去瞧,水缸就奇迹般的满了。
正常人如果遇到这种事,早都吓尿裤子了。
但老李家不一样,他们有福娃娃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