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恒哥哪能这样呢,关起门来他们才是一家人,既然连几两银子都不肯借她。
见佟香香把熬好的热牛奶端上来,每个人都分了一碗,唯独没有她的,顾清鸢气得火冒三丈。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嘛,既然是郡主之家,咋还那么贪财?”顾清鸢跺了跺脚。
李甜甜嘿嘿一笑,“郡主也得吃饭呀,这年头,没钱谁会给你饭吃呢!~”
“金管家,你身上带钱了没?”顾清鸢涨红了脸颊,伸手管老金头要钱。
金管家扯了扯嘴角,“小姐,老奴身上的这点钱,是咱们回去的盘缠,不能乱花呀!”
“那、那你去县城的钱庄取点银子回来不就得了!~”
“哎哟,小姐,这财政大权一直都是少爷在把持着,奴才可不敢做这等僭越之事!”
“那你是想看着本小姐饿死在乡下咯?”
刘淑贤见顾清鸢吱哇乱叫、吵得所有人都吃不好饭,便横了她一眼,“我说顾小姐,这满桌子的饭菜你不吃,你就算饿死了,也是自找的。怎么,我家这咸土豆、咸黄瓜有毒?这小米粥和花卷它不香?还是说,你嫌弃我们农家的饭菜,想吃满汉全席不成?”
“我、我”
“清鸢,赶紧坐下吃饭!~”顾清恒怂了她一下。
他这个妹妹,在家里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被惯得不成样子。
如今跑到别人家来吆五喝六、拿乔摆谱,实在是不成体统。
顾清鸢赌气囊塞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糖三角咬了一大口。
“唔?还挺好吃!”顾清鸢瞪大杏眸,颇为意外。
早饭过后,李万全便领着李大宝去马粪屯买牛蹄子去了。
顾清恒则是跟顾来福坐上马车去了县城。
后院,奶团子蹲在鱼塘边,手里抓着一把鱼食往里面洒。
刘淑贤把李二宝拉过来,低声问道:“老二,看仔细了吗?”
“娘。”李二宝叹了口气,“那顾公子的裤腰带系得太结实了,我没解开!~”
刘淑贤:“”
合着你们两个在炕上睡一宿,连个裤腰带都没解开吗?
“早知这样,就让你大哥去了,啥也干不了!~”刘淑贤瞪了儿子一眼。
李二宝哭笑不得,“娘,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当面问清楚的比较好,这偷偷摸摸的扒人裤子,实在很不雅!”
“你还知道不雅呢?今天早上,香香是不是又帮你挤牛奶去了?”刘淑贤质问他。
“娘,天地良心,是她自个儿凑过去的,我连话都没敢跟她说!~”李二宝举着手发誓。
一旁的奶团子听后,把手里的鱼食都扔出去,笑眯眯的走过来,“娘,我觉得二哥说得对,这事儿还是直接问顾哥哥比较妥当,如果偷扒人家的裤子,即便看到那块疤痕了,你让顾哥哥怎么想呢?”
刘淑贤闻言,沉吟稍许,“那、那等你爹回来再问吧!~”
昨晚她想了很久,如果顾公子真的是小五,她该怎么做。
是将小五留下来,还是继续让他回到养父和养母身边去。
“甜甜在家吗?”
大门外,孙瘸子敲了敲院门,抻着脖子喊了两嗓子,“出来看狗哈。”
李甜甜听到动静,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孙叔叔,咋的啦?”
“太好了!”孙瘸子笑着上前,拉起奶团子的小手,“你红红姐今天早上去挑水,脚指头被耗子给咬了,啦啦淌血,我怕这耗子有瘟病,回头再发炎感染就不好办了,便想着让你去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李甜甜一听,苦笑道:“这好端端的,红红姐咋还被耗子给咬了呢?”
由于干旱的缘故,这几年杏花村的大眼贼(田鼠)都跑没了,村民们一年到头都看不到几只老鼠。
孙瘸子无奈地摇摇头,“说的就是啊,以前村儿里的耗子,一见到人就躲得远远的,如今都敢窜出来咬人了!~”
真邪乎啊,听红红说,那井边儿的耗子,一堆一堆的,成着麻应人了。
而且个头还大,一般的家猫都对付不了。
“行,我去跟娘说一声!”
奶团子跟刘淑贤支吾一声,便挎上小挎包来到孙瘸子家。
孙红红坐在炕沿边儿上,哭得眼睛都肿了,她右脚的大拇指上挂满了鲜血。
伤口已经被血液凝固住了,不算太大,但看着却很惊悚。
“甜甜,我会不会得鼠疫啊!~”孙红红抽抽噎噎,吓得不行。
李甜甜拿出消毒水和纱布,“红红姐放心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得鼠疫,咱们村子也不会的!”
有灵泉水的庇佑,任何病毒都找不到杏花村来。
“啊?”孙糖糖吸了吸鼻子,“甜甜咋这么肯定呀?”
“红红姐,你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