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李甜甜惊叹一声,这里就是山贼的藏身处吗,看着还挺原始的。
这处峭壁下方本没有山洞,看洞口的形状便知,这是人口开凿出来的,可见山贼头领为了保命,可谓是大费周章、耗时耗力。
也难怪官兵们找不到这里来,如此隐秘的地方,就算凑到跟前去看,也未必能发现山壁中藏着人。
“看什么看,快点进去!~”山贼甲推了奶团子一下。
“别推别推,我自己会走!”李甜甜抿嘴笑了笑。
山贼甲微微一怔,诧异道:“小姑娘,你笑什么?”
这种事如果放在普通孩子身上,估计早都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了。
这小娃娃不仅不害怕,反而偷偷发笑,难道她是个傻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情不自禁笑了笑!~”李甜甜轻咳一声。
“哼,等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
手下递过来几个纸灯笼,一行人押着两个小包子钻进洞中,一路朝前走去。
洞穴内阴暗潮湿,间或还可以看到几只老鼠匆匆跑过。
山贼们许是习惯了这种黑暗生活,即便耗子爬到脚背上,他们也不慌张。
卓萧然打量周围的环境,希望元晋和官兵们能早点冲进来,杀光这些贼寇。
走到洞穴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极其宽敞的地下空间,四面八方凿出上百个小屋子,可以容纳六七百人。
一阵阵哭喊声和吵闹声穿过来,李甜甜定睛望去,就见一名汉子压在一名女子身上,正撕扯她的衣裙。
女子拼命挣扎,哭声阵阵,奈何力量有限,被男子钳制得死死的。
“住手!~”李甜甜大喊一声。
那名汉子听到动静,猛地看向奶团子。
他本就长得狰狞可怖,偏偏一只眼睛还是瞎的,脸上纵横交错很多条伤疤,黑暗中,仿佛恶鬼一般凄厉瘆人。
“哪里来的小娃娃?”汉子沉声问道。
山贼甲和山贼乙连忙把两个小包子带过去,“飞狐老大,这俩孩子是我们从人牙子手中抢过来的!~”
唤作飞狐的汉子闻言,一把甩开身下的女子,仔细观察两个孩子,“长得倒是挺精致的,但现在官府抓的严,拐卖孩童的事情风险太大,你们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之所以能成为山贼们的头目,他的警觉性也是最高的。
“老大,我们不卖孩子!”山贼甲微微一笑,“据说这两个娃娃的爹娘机器有钱,咱们不放敲诈一番,也能缓解燃眉之急啊!~”
“是啊老大!”山贼乙也附和道:“眼下弟兄们手头都很紧,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光靠劫道,那猴年马月才能发大财呀!~”
“你的意思是,跟着老子混,让你吃糠咽菜了?”飞狐眯了眯眸子,脸色不太好看。
山贼乙面色一慌,忙跪在地上,“老、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近期官府频频剿匪,官道上来往的商队也敢运送贵重之物了,咱们抢不到东西,可不就得吃糠咽菜嘛!~”
“起来起来吧!”
飞狐一脸不耐烦,再次看向两个小团子,“你们两个家境很好?爹娘是做什么的?”
李甜甜抬起小脑袋,脆生生道:“叔叔,我爹是李有钱哦!~”
嗯,李有钱是他干爹,即便去查,也露不出马脚。
“李财主是你爹?”飞狐大吃一惊。
若是真的,那他还真捡到宝贝了。
府城谁人不知,李财主可是东平城的首富,名下的产业遍布全国,富得流油。
奶团子重重点头,“是的呀,叔叔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哦!~”
飞狐‘嗯’了一声,他信了。
寻常人家,可养不出这么水灵的孩子。
“那你呢,你爹娘是做什么的?”飞狐又瞥向卓萧然,低声问道。
卓萧然抿了抿嘴,不慌不忙道:“天下的漕运生意,都归我家管!~”
“什么?”飞狐表情一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你爹是漕运使?”
京城通往东南沿海地区,在前朝时就打通了南北漕运,朝廷下设漕运使,专门管理运河上的船只和买卖。
别看这漕运使只是四品官员,俸禄不高,但油水却极其丰厚。
每年南北各大富商送来的金银细软,简直是数以万计。
有传闻称,一个漕运使的财富,组建一支军队都绰绰有余了。
“是啊,你不信吗?”卓萧然笑着反问。
“这个我还真不信!~”
飞狐老辣的很,他抱起胳膊问,“那你说说,你爹是哪个漕运使,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是几品官员?”
“我爹叫曾仕贤,家住京城,朝廷正四品漕运使,家中有两个女儿一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