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致就是这样。”
讲完后,田非花说,不再多说一句话。
田镇北也没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索什么,反倒是把田非花弄得有点紧张了,问:“父亲,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田镇北沉默许久,才说:“嗯,的确有点不对劲。”
田非花问:“请父亲明示。”
田镇北说:“根据你的描述,这是个胆子极大,气势极强的年轻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只怕也是人中龙凤。”
田非花说:“虽然不愿承认,但如果他能有个好的出身的话,或许……能与我一
争高下。”
田非花说谎了。
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如果萧布衣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出身,那自己这辈恐怕都得活在萧布衣的阴影下。
那种气势,只怕他爷爷身上都没有。
可是,他的骄傲让他不能承认这个说法。
田镇北看了他一眼,没有戳穿他的谎言,淡淡道:“可是他终究没有你这样的出身。”
谢天谢地,他没有我这样的出身,否则江州还有我的出头之日?
田非花在心里庆幸的说着。
顿了顿,田非花问:“所以父亲觉得不妥,来自哪里呢?是来自龙承志吗?”
田镇北摇头,说:“龙承志
一直在我们的算计中,所以在这场争斗中,那个年轻人把龙承志当成王牌的话,那这场游戏,他们输定了。”
田非花听了以后更加迷惑,说:“既然龙承志不足为虑,父亲为什么还这么……担心?”
他本想说“小心翼翼”,但也知道这是在弱自家劲头,所以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田镇北说:“不知道,总有种直觉告诉我,这场游戏似乎没那么简单,那个年轻人身后的底牌,也绝对不是龙承志……甚至,我怀疑……”
说到这,田镇北的神情多了几分认真,说:“甚至我怀疑,龙承志其实压根就不
是他的靠山。或者换句话来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田非花一愣,龙承志都不是萧布衣的靠山,那他的靠山还能是谁?
他神情也透着几分紧张,说:“那您觉得他们的关系是怎样?”
田镇北说:“合作关系。”
这个答案说出来,就连田镇北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龙承志是谁?
在江州的势力排行虽然进不了前三,但也在前十。
这种级别的存在,放眼整个江州,能与他在一场关系中保持“盟友”身份的,也就寥寥数人。
而显然,萧布衣并不在这个行列中。
所以,即便是对
田镇北极为信服的田非花,脸上也露出了不信的神情,说:“这恐怕……不太现实吧。”
田镇北也笑了一下,说:“是啊,的确不太现实,但世事无绝对,小心无大错。”
对于这话,田非花并不认可。
他从小在田家的庇护下长大,还没真正经历过大事,又怎么知道“阴沟翻船”呢?
然而,打死田镇北也猜不到,萧布衣与龙承志的的确确是主仆关系,只是萧布衣是主人罢了。
当然,区区田家,还查不到这么深入的消息。
沉默一下,田镇北说:“三天后的宴会,你带上一小队逐日军前去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