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指头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箫布衣说这话,田非花只当是笑话听了,哈哈大笑一翻。
可现在一百逐日军的尸体就倒在脚下,田非花笑不出来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箫布衣要做到这事,似乎并没那么困难。
呼呼!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好,阁下的狂妄,我已经知道;阁下的手段,我已经领教。”
“这次,我田家甘愿认输。但是,请阁下也别太骄傲,我田家立足江州三百年,又怎么会只有这些手段?”
“所以,今日之仇,昨日之恨,再等两天,我田家与阁下一并算了。”
虽然箫布衣杀了田家一百逐日军,与田家的仇怨再也没有半点
化解的可能性,但田非花的语气却越发的恭敬。
这与仇恨无关,而是箫布衣的实力,已经得到了田家的认可。
对于强者,哪怕是有着血海深仇,也必须要尊敬。
这是田家的处世之道,也是一流家族的基本素养。
说完,田非花深深地看了箫布衣一眼,对着他拱手道:“告辞!”
他转身就走,一点儿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慢着。”
箫布衣开口了。
田非花的脚步迟钝一下,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他强行压住不安的心情,冷声说:“阁下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箫布衣摇头,说:“指教谈不上,只是有些东西,是要说道说道了。”
田非花问:“什么
东西?”
箫布衣笑着说:“你刚刚与我立下赌约,结果你输了,现在是你认赌服输的时候了。”
这话一出,田非花的眼睛顿时寒光四射,巨大的屈辱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他田家牺牲了一百逐日军,在江州七八成的一流家族和势力面前,甘愿认输,可箫布衣却还不肯罢休,田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田非花咬着牙,恨声道:“阁下非要咄咄逼人?!”
箫布衣嗤笑着:“呵呵,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你输红了眼想掀桌子,结果实力不够,没掀起来。然后丢下一句‘田家认输’就算完了?这世上有这么轻巧的事情?”
“不,没有。”
“没有人能在做错事后
,一点儿惩罚都不受。”
田非花冷声说:“那阁下想干什么?”
箫布衣笑着说:“不想干什么,只希望你能留下点什么东西,才能证明你田家这次是真的输的心服口服。”
“我……!”
田非花想反驳,但却突然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咬着牙看着箫布衣,说:“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
箫布衣笑了,说:“那简单,我帮你就是了!”
“你敢!”
田非花怒吼着,双眼通红,像是一只被逼急的狮子。
但事实上,田非花是被逼急了,但在箫布衣面前,绝不存在什么狮子,都是一群猫咪、老鼠、臭虫。
谁敢掀起半点浪花?
真当天龙殿殿主的名声,是
白给的吗?
箫布衣没说话,而是动了。
他的动作迅速,田非花想躲,但却被一只手按住,就像是被命运之手按住,无法反抗,无处可逃。
箫布衣按着他的头,淡淡的笑着说:“你很不听话,所以,这耳朵似乎没必要要了,还是给我留下来吧。”
说着,他脸色一冷,直接抓住田非花的耳朵,用力一扯。
“啊!”
田非花大喊一声,两边的耳朵顿时就不见了,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一点点滴在地上。
“记住了,下次可一定要听话,否则,你也就没必要说话了。毕竟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留着嘴巴和喉咙也没什么用。”将田非花的耳朵丢在地上,箫布衣淡淡的警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