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怕欧承文,欧滕武可不怕他。
a别说欧承文还没接任欧家家主,就算是成了欧家家主,以他目前在军中的发展速度来看,那时的他起码是个军长。要是运气足够好,甚至还有可能踏入军分区司令,一方小诸侯。
到那时,他一个人独自面对欧家,也没有任何畏惧的。
一想到欧承文之前说的那些可笑的话,欧滕武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因为哪怕他表现的如此平庸,甚至是愚蠢,可欧元谦从始至终连一句重话都没对欧承文说,更没表露出丝毫要换家主继承人的意思。
这让他很失望。
难道年龄大几岁,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想到这,他想起了临走时,箫布衣跟他说的那句话,
顿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他昂首挺胸,直直的迎上欧承文的目光,淡淡道:“大哥,父亲说的对,你的确要多看看书,免得总是说出这么贻笑大方的话!”
说完,抬脚就走。
“你什么意思……你别走,有种把话说清楚!”
被欧滕武这么讽刺,欧承文气得在后面大叫,但欧滕武头也没回。
“呸!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想跟我争家主的位置?!做梦!”
等欧滕武走出房间,欧承文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吐口痰,骂骂咧咧。
随后,他的脸色来回变幻一下,阴沉着嗓音说:“你们不出手,就以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呵,小看谁呢!”
“这次,我一
定要做个大的,让你们瞧瞧我欧承文,绝不是废物!”
……
“布衣,镇抚使大人,真的……死了?!”
沈家。
刚踏入沈家大门,沈慕青就凑了上来,一脸担忧、凄惨与绝望的看着他,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箫布衣面色阴沉如水,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一个个沈家人。
如果说之前的沈家因为箫布衣接连得罪了田家和欧家,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又肃杀的气息中,那现在随着龙承志的死讯被传遍江州,压在沈家那头顶上的千斤巨石,此刻总算是落下。
整个沈家顿时陷入一片哀嚎与绝望中,一团死气彻底笼罩了整个沈家,毫无生机。
沈耀祖和沈耀宗兄弟二人已经站了起来,只是他
们跪了许久,一双膝盖几乎要废掉了,此刻只能像两条死狗一样瘫坐在轮椅上。她们脸上的表情也很古怪,有兴奋,有恐惧,有绝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所有的情绪都能在同一张脸上,同时出现。
他们兴奋的是这个折磨他们兄弟二人许久的箫布衣,终于把天给捅出一个大窟窿了,田家老家主出手了,箫布衣最大的靠山倒了,箫布衣绝对没有半点生机。他们的大仇,也要随着田家从天而降的盛怒,一起报了。
他们恐惧的是,他们沈家居然要被这么一个废物,彻底拖入深渊,所有姓沈的人,都难逃一劫。
他们恐惧,他们不甘,他们愤怒……
可他们无处可逃。
与他们一
样,箫布衣很愤怒,出奇的愤怒。
龙承志曾经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与他有着相同的经历,又在他的指点下,一点点从一名普通的大头兵,成为他亲卫队的一个小队长。
可以说,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那无数次站在一起,舍生忘死的经历,却远胜亲兄弟。
毕竟亲兄弟只想让他死,而龙承志这种没血缘的兄弟,却为他挡过无数敌人的刀剑。
可现在,这个在战场上铁血铮铮的汉子,没死在敌人的手中,反而憋屈的死在了江州一个小家族的手中,这是他的耻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他,不能容忍!
看着沈慕青那充满担忧的脸,他微微点头,说:“是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