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黑暗中,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清晰。
唰唰唰!
不多时,一队人马从北面出现。
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神情淡漠,狂傲,像是一把宝剑,气势直冲天际,无可比拟。
他们占据北方,对着箫布衣齐刷刷跪下,恭声叫着:“天龙殿暗部中洲分部,参见主上!”
嗖嗖嗖。
又一个声音,从南面出现,一群劲装的武士,拿着双手大刀。
“陷阵之士,冲锋陷阵,有死无生!”
“天龙殿战部八百陷阵营,参见主上!”
嗖嗖嗖!
又一个声音,从东面出现,一群身穿长衫,身后背着一把剑的武士出现。
“三千浮屠,天龙所指,兵锋所向!”
“天龙殿
龙部三千浮屠,参见主上!”
嗖嗖嗖!
又一个声音,一群穿着黑色重甲的武士,从西面出现。
“天龙殿一百亲卫,参见主上!”
刹那间,这硕大的车间四面八方,已经被天龙殿殿众所包围。
虽然他们的人数不一样,穿着不一样,但身上那股铁血煞气,却是出奇的一样。
那股气势似乎敢毁天灭地,敢将天穹捅出个大窟窿,令人恐惧。
“这……这……”
欧承文哪见过这种大场面,已经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箫布衣上前一步,淡淡道:“天龙殿倾巢而出,能否踏平江州?”
“我……我……”
欧承文说不出一句话,一脸绝望。
他将憧憬的目光落在不
远处欧元谦的脸上,却看见欧元谦脸上的绝望,比他还要清晰。
半晌,欧元谦才凄惨一笑,说:“完了,完了……三百年的欧家,毁在我的手中……这让我死了,又该如何去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说着,欧元谦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箫布衣,说:“阁下,这次欧家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输的无话可说。”
“我不敢奢求阁下能放过欧家一条路,只求阁下念在武儿为国家流过血的份上,为我欧家延续一丝血脉。”
箫布衣点点头,对这条老狗的临终悔悟并没有太多感触。
这种人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根本不值得怜悯。
他说:“那你自杀吧,你的血,不配脏了我的手。”
“有阁
下这句话,我死也能瞑目了。”
欧元谦凄惨一笑,随后对着欧承文说:“文儿,你也自杀吧,别脏了别人的手。”
欧承文从小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哪舍得这么去死?
他摇头,疯狂的说着:“不,不,我不想死,我……我是欧家大少爷,我还要继承欧家……我不能死啊!”
对于欧承文的心情,欧元谦能理解,他安慰着:“文儿,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我们欧家已经败了。作为失败方,是没资格活下去的。”
“你作为欧家长子长孙,就该拿出欧家的气节,慷慨赴死,不要在死之前还把欧家的脸丢尽。”
说到最后,欧元谦已经声色俱厉。
“不,不,我不能死……”欧承
文依旧不能接受事实,看着欧元谦,又愤怒的说:“凭什么你能向他为老二那个废物求情,就不能向他也给我求情,不杀我?”
欧元谦苦笑着,箫布衣能饶过欧滕武,不仅仅是因为欧滕武是华国战部的人,更因为欧滕武曾经帮助过箫布衣,哪怕这种帮助不是箫布衣需要的,但箫布衣照样领情。
可是,他凭什么替欧承文求情?
因为欧承文绑架了沈慕青和沈思衣?
那他更没有半点活路。
他苦笑着说:“文儿,不是爸爸不想,而是你错的离谱,爸爸……办不到!”
“不!我不信!你就是偏心!你更偏爱那废物!”却不料这话让欧承文的心态彻底崩了,指着欧元谦,疯狂的指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