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宁犹豫一下,点点头,说:“是的。”
箫布衣说:“那你大可以放心,有我在,别说林家在南疆已经积累了百年。就算是毫无作为,又怎么会平淡一生?”
这话林清宁毫不怀疑。
无论是之前的龙家,还是后面的陈家,哪怕是曾经煊赫一时的田欧二家,在箫布衣的面前,都像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背靠着箫布衣这棵参天大树,林家确实可以享尽富贵。
顿了顿,箫布衣又说:“当时龙家逼迫慕青时,我曾对你许诺过,会保林家百年荣华富贵。”
“所以,你放心,只要我一天不死,林家的富贵一天不断。”
这是箫布衣最强的保证了,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林家就彻底绑在了箫布衣的战车上,荣辱与共,富贵共退。
林清宁那担忧的心,一扫而尽,轻声说:“好!”
打消了林清宁的疑虑,箫布衣又看向沈慕青,只见她皱着眉头,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
箫布衣问:
“怎么了?是对我没有安排沈家,你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这是人之常情。
即便沈家对沈慕青无情无义,但沈慕青却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所以箫布衣这么安排沈家,她心里就算是不舒服,箫布衣也能理解。
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有点高兴。
这世上无情无义的人太多,难得有情有义的人是身边人,他又如何能不高兴呢?
沈慕青摇头,说:“我虽然心软,但也是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爷爷……”
顿了顿,她又改了口,说:“沈家那些人做事目光短浅,没有分寸,你只是断了他们的荣华富贵,没有将他们全部杀了,已经是对他们的大发慈悲了,我又怎么会怪你不帮他们呢?”
这话让箫布衣很舒心,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女人,就是识大体,懂大局。”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沈慕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
箫布衣讪讪笑着,问:“
既然你不是在担忧这事儿,那又是在担忧什么?”
沈慕青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没说出口。
箫布衣按住她的肩膀,认真而坚定的说:“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从此就彻底变成一个人,你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吗?所以,无论好坏,你都可以跟我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也能帮你顶住!”
这坚决的话语,给了沈慕青极大的安慰。
她露出舒心的笑容,说:“谢谢。”
箫布衣也笑了,说:“那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嗯,好。”
沈慕青点点头,看着箫布衣,说:“我只是在想,现在结婚,会不会……不太好?”
箫布衣微微一愣,没想到她居然是在犹豫这件事。
箫布衣皱眉,说:“你不愿意嫁给我?”
沈慕青急忙摇头,认真而又慌乱的说:“不,不是的,嫁给你是我期盼五年的事情,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箫布衣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沈
慕青叹口气,终于说实话了,“我知道你身上背负太多,你有家国情怀,你有大仇未报,而我……帮不了你任何忙,甚至还会成为你被人威胁的短板……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所以……”
听着她情真意切的话,箫布衣沉默许久,脸上出现一抹愧疚的神色。
他箫布衣活在这个世上,顶天立地,无愧天地,无愧于人,无愧于家国天下,可是,唯独对这个女人亏欠良多。
哪怕在这种关头,她一心想的都是自己。
这份情意,他又如何不动容?
他轻轻将沈慕青抱入怀中,动情的说:“傻瓜,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女人,我又怎么会怕你成为我的拖累?”
“至于你说的那些,都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他脸色一冷,肃然道:“我当年是怎么从京都逃出来的,今天就会怎么重新回去!我要带着你和衣衣一起回去,给你一场震惊京都的婚礼,让他们都知道,我箫布
衣回来了!”
“那些曾经我怎么失去的东西,如今就会怎么重新拿回来!”
“我就站在这里,谁想取我的人头,大可以来!”
“只要他们拿得走!”
感受着他身上那无与伦比的霸道与安全感,沈慕青所有的担心瞬间都收回肚子里,柔柔一笑,说:“好,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回京都!”
“还有我,衣衣也要让他们知道,箫布衣的女儿不是胆小鬼!”
这时,沈思衣也挥舞着小拳头,作出一副凶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