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实情的沈耀庭,自从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州,一颗心就彻底悬了起来。
要不是帮不上忙,他也想去京都了。
听着沈思衣的话,沈耀庭老眼一红,不争气的流下两行眼泪,说:“我怎么可能不想我的宝贝孙女,我还等着你来继承沈家呢……你去了京都,一定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不要乱跑,不要……”
他絮絮叨叨的嘱咐着,依依不舍。
众人被他这番话说的,也是心情无比沉重。
说了一通后,沈耀庭又一脸严肃的看着箫布衣,说:“布衣,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有一个要求——怎么把我女儿和宝贝孙女带出去的,就怎么带回来!否则……否则……哼!”
他不知道怎么威胁箫布衣,会让他忌惮,最后只能气恼
的冷哼一声,表达心中的不悦。
沈慕青被他这样子忍不住逗笑了,随后又说:“爸,你放心吧,布衣绝对不会让人伤害我们的。”
“最好这样!”
沈耀庭冷哼一声,心中满满的不舍,看着几人,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去做你的事情吧,我……”
“爸爸,我们走了。”
沈慕青依依不舍的挥手。
“外公,衣衣回想你的哟~”
沈思衣笑嘻嘻的说着,少年不知愁滋味。
箫布衣拱手,说:“岳父,保重。”
说完,几人转身就要离开,而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众人回头,只见许瑾瑜已经来到跟前了。
箫布衣上次答应带着她去京都,可临出发前,却没见她来主动找他,还以为她是放弃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不过易晚晴却没到。
箫布衣微微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瑾瑜却冰雪聪明,只从他这表情,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笑嘻嘻的说:“布衣哥哥,你不是在找晚晴姐姐啊?”
箫布衣点头,问:“她怎么没来?”
“哼!就知道关心晚晴姐姐,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许瑾瑜皱起琼鼻,几分不满的说着。
箫布衣笑了一下,说:“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还不是去帮你找晚晴姐姐啊。”
许瑾瑜一脸得意的说:“我一大早就收拾好了,去找晚晴姐姐,让晚晴姐姐一起来送你,但晚晴姐姐却没来。”
箫布衣问:“为什么?”
许瑾瑜皱着眉头,说:“我也不懂,无论我怎么劝说
,晚晴姐姐也不来,最后只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顿了顿,她清了清嗓子,说:“晚晴姐姐说,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去接。你走,恕我不远送。”
“布衣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瑾瑜不懂的问。
箫布衣却有所了悟,但也只是笑了一下,没有为她解释。
许瑾瑜哼了一声,表达心中的不满:“就知道你们都嫌我笨,算了,我还是好好当我的信鸽吧。”
说着,她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箫布衣,说:“布衣哥哥,这是晚晴姐姐送给你的信。”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情诗,真酸。”
她语气酸酸的吐槽着,说不出的艳羡。
箫布衣笑了笑,接过那带着淡淡馨香的信筏,是易晚晴身上熟悉的味道
。
打开信封,只见一张雪白的纸上,一行蝇头小楷,娟秀姿媚,翩若惊鸿,就好像她的人一样,赏心悦目,怎么看都不厌倦。
上面写了首诗,是李清照的诗。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李清照的名篇,字里行间那股无法掩饰的失落、思念、愁绪与对恋人回来的期盼,一下子活跃在心间,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在心头流转,难以消散。
箫布衣微微感动,将信筏收起来,贴身保管着。
“布衣哥哥,晚晴姐姐信上写了什么,有没有说我?快给我也看看……”
许瑾瑜好奇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