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晋阳那疯狂而又愚蠢的样子,箫布衣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刚想说话,就听见楚绥阳爆喝一声:“二哥,你胡闹够了没有?”
说着,他又挣扎着,亦步亦趋地爬到箫布衣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对箫布衣哀求着:“大人,大人,我二哥是酒喝多了,所以……所以有些放肆了,您……您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箫布衣眯着眼,看着已经吓得连站都站不住的楚绥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他酒喝多了啊?”
“是,是,是的,大人……”
楚绥阳也知道这个说法不可信,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找个大家面上都过得去的理由,这事儿恐怕无法善了。
别人都以为楚家在京都权势无双,就可以无所畏
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但到了箫布衣面前,楚家在京都的那所谓的权势,就显得极其可笑了。
天龙殿战神,连王天策都要礼敬三分的存在,又岂是楚家所能得罪的?
看似权势无双的楚家,在天龙殿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就跟嘴里含着棒棒糖,四处惹是生非的熊孩子没两样,天龙殿一巴掌就能拍翻,一脚就能碾死,根本毫不费劲。
可偏偏这一切他又不能说出口,他几近要疯狂。
箫布衣看着楚绥阳,似笑非笑的说:“嗯,他的确喝多了。”
呼!
听到箫布衣这么说,楚绥阳还以为这事儿就要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了。
可随后,就听见箫布衣声音一冷,说:“可喝多了就能口出狂言,就能肆无忌惮,就能
无所畏惧,那这酒的价值也太高了吧?是哪里买的?能送我一两瓶吗?让我也肆无忌惮一回。”
“大人,我……我……”
这话一出,楚绥阳额头上的汗如雨下,想要为楚晋阳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是啊,如果一句喝醉了就能逃避惩罚,那岂不是谁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挑衅天策战神了?
“老三,你跪在地上求这个野种干什么?快,给我起来,别忘了,你是我们楚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楚家的尊严,怎么能对一个野种下跪求饶?岂不是把我们楚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绥阳,楚晋阳很是不满,拿出一副二哥的气派训斥着。
楚绥阳几乎要被他气疯了,自己给楚家惹了大祸还不知道
,还有脸在这里教训他,是谁给他的勇气?
楚绥阳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不争气的二哥。
他拉着楚晋阳的衣服,怒吼着:“丢了我楚家尊严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可知道,你今天要给我们楚家惹下多大的灾难吗?!”
“你快给我跪下,向大人求饶!要是没有大人的允许,你就一直跪着,直到大人气消了为止!”
“让我向他跪地求饶?老三,你疯了吧?!”
楚晋阳怒吼一声,眼神不屑的看着他,说:“你愿意没出息的向一个野种跪下求饶,那是你的事,别拉着我!”
“我还以为你去天策府当了少将,就不一样了,没想到还是那么没出息,净给我楚家丢脸!”
训斥玩楚绥阳,楚晋阳又冷眼看着箫布
衣,说:“小子,我不知道你给老三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当众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但没关系,这笔帐我等会儿一起跟你算。”
楚绥阳听到这话,心下一片悲凉,果然,阎王也难救该死的鬼。
楚晋阳死不死,他不在乎。
可是,要是任由他胡作非为,牵连了楚家,楚绥阳第一个不答应。
“咚!咚!咚!”
忽然,楚绥阳朝着箫布衣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无比用力,宴会厅那大理石做成的地砖,随着他每一个头的落下,就出现一层龟裂。
当三个头磕完,那大理石地砖已经成齑粉。
楚绥阳看着箫布衣,恳求道:“大人,此事全是我这二哥的个人行为,非我楚家本意,所以,请大人再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