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谜团在他的心头萦绕,以他的聪慧,竟然也无法从这支离破碎的信息中,找出有用的东西。
但有一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曼陀宫与他母亲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甚至有可能曼陀宫才是害死他母亲的主谋,而姜雪琴那个贱人,只是在这其中扮演了一把刀的身份。
可无论是谁,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承担应有的后果。
没人能逃掉!
“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
萧布衣强行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下来,他需要知道当年更多的内幕,来推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人说:“属下无能,半个月的时间,只能查到这么多!”
萧布衣并不怪他,说:“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
短,但也足够湮灭掉无数证据,这不怪你们。”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这件事继续查,就顺着当年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人排查。”
“虽然他们有意掩盖当年的真相,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
“我要知道更多的真相和隐情!”
那人恭声道:“是,属下竭尽所能!”
顿了顿,那人又问:“那曼陀宫怎么办?要召集人手,除掉曼陀宫吗?”
说到曼陀宫,萧布衣脸上的阴冷杀气越发明显,几乎快成为实质了。
他冷声说:“不急,我等他们主动送上门,省得我们再大费周章的一点点去找。”
“是!”
那人点头说。
“行了,就这样吧。”
萧布衣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坐在车上,
萧布衣一直没说话,身上的杀气如同实质般,让人感到由衷的恐惧。
负责开车的欧滕武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他知道这杀气不是冲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感到恐惧,手脚不自觉地发抖。
半晌,萧布衣身上的杀气渐渐削弱,欧滕武才止住了颤抖,壮着胆子问:“主上,我们是回多宝山庄吗?”
萧布衣想了想,说:“去井子巷。”
“是,主上。”
欧滕武没问萧布衣去井子巷干什么,只要萧布衣想去,别说是井子巷,就算是天庭地府,他也义无反顾。
……
车停在井子巷外面。
萧布衣坐在车上,没下车,而是望着萧家大门,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这个大门很熟悉,也很陌生。
在五年前
没出那事之前,他表面上对这扇大门充满不屑,但没人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走进这扇大门。
而现在,这扇他高不可攀的大门,已经变得无比平庸。
他甚至不屑踏进去半步。
欧滕武看着萧布衣那脸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想问一句,要上去敲门吗?
然而,萧布衣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那扇紧锁的大门打开了,一辆车从里面缓缓开了出来。
是萧无疆的座驾。
欧滕武眼睛一亮,握着方向盘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上面的萧布衣。
萧布衣说:“跟上去。”
“是。”
欧滕武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车子开的很缓慢,也没
开多远,就在距离井子巷不过两公里外的一个院门口停下,是上次萧无疆与萧布衣头次见面的院子。
欧滕武也停下车子。
随后,就看见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人,是萧无疆。
萧无疆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车子,脚步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走了进去。
萧布衣说:“等我,哪也别去。”
“是。”
欧滕武应了一声。
萧布衣下车,径直地朝着那院子走去,在经过萧无疆座驾时,看到坐在里面沉默不语的二管家。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一句话,错身而过。
还是那个熟悉的院子,还是那颗熟悉的枣树,只是跟上次比起来,这棵枣树显得更加萧索几分。
“你找我?”
半晌,背对着的萧无疆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