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鹰抛下嘉嘉一人离开后,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忍着疼直接出山。
她身上的鲜血引来了野狼,森冷的狼目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还有阵阵狼嚎入耳。
夜鹰手握着短笛面不改色的吹奏着乐声,眼见着群狼消失后,接应她的人也随着乐声寻来。
接应人看着她独身一人眉峰一蹙,“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宋国公主呢?”
昏暗的火把两人的面容映得清楚,包括夜鹰那明显黑沉的脸。
“丢了。”
接应人眼中存着浓重的郁色:“好不容易将人带到霸王寨你居然能将人弄丢了,你知不知道主人等她等了多久,你等着面对主人的怒火吧。”
话毕,接应人看她脸色不佳似乎受伤了,语气微缓,“实在不行你求求我,我帮你求求情,或者帮你挨两板子。”
夜鹰唇轻启,语气是淬冰的冷,“滚。”
说完便朝着接应人来的方向走去。
夜鹰从接应人面前走过,夜影人倏地抓住她的手臂,声音也冷了些,“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夜鹰后背的伤口狰狞恐怖,血肉翻出,鲜血早已将她后背的衣服给染红。
接应人不得不佩服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的走这么远。
“我背你去疗伤。”
接应人轻而易举将夜鹰控制住,夜鹰挣脱不开。
“滚开。”
“你受着伤走不快,要是追兵追上来怎么办?”
接应人说着,不远处就传来官兵前进和寻找的声音。
夜鹰不得已,只能上接应人的背。
等到官兵找到这里的时候。
“大人,这里有血迹。”
“人应该还在这附近,找仔细点,找到人安王重重有赏。”
“是。”
——
嘉嘉抱着那瘦弱的小家伙,被安王抱在怀中,竟没人发现她怀中抱了只大虫。
下了山,回了京城,嘉嘉好不容易从一群慰问和看她是否平安的人当中逃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去看那个小家伙了。
“小姐,这只猫儿喝不进去奶。”风雀觉得这猫儿更像是撑不下去了,但她怕小姐会伤心,便未直说。
嘉嘉从安王妃的怀抱中下来,几步小跑到床边,那小家伙经过这几日还未睁眼,软弱的四肢一动不动的,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估计会被人觉得已经死了。
安王妃已经从安王口中知道了床上这个小家伙的真实身份,但因为小家伙还小,她还是放心让嘉嘉接触的。
“黑花。”
这是嘉嘉绞尽脑汁给它想的名字。
嘉嘉摸了摸黑花的身体,接着回头对安王妃道:“娘亲,我的小袋子呢。”
“在我屋里。”安王妃让那个人将嘉嘉的小袋子取过来。
嘉嘉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零零碎碎的东西散落在床铺上,有花生瓜子,还有包着糖纸的酥糖。
其中有一个桃核最为显眼,那是嘉嘉当时吃剩的蟠桃核,顺手塞进袋子里了,下人将袋子清洗了,里面坏掉的东西丢掉,这个桃核嘉嘉点名留下便没有丢。
嘉嘉一手握着一个桃核,一手抓着块包着黑皮糖纸的糖。
“娘亲,窝要刀。”
“你要刀作甚。”
嘉嘉举着桃核,在上边比划,“要一些啧个的粉。”
“你要什么让下人帮你弄,刀太危险了,你还小不能碰。”安王妃让人寻了个刀子过来。
在嘉嘉的指引下,若水在桃核上磨了些桃核上的屑在嘉嘉的糖上。
“蟹蟹若水姐姐。”嘉嘉抓着糖就往床边跑。
速度之快像极了每日到用膳点的样子。
嘉嘉小心翼翼的将那黑漆漆的糖给抓起来起来,小手在上面反复揉捏,那糖块和着那桃核屑被他捏成各种形状。
“妹妹我们来找你了。”
宋砚璟和宋砚礼进来就看见嘉嘉趴在床边,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两人伸长脖子去瞧。
宋砚璟:“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给黑花做治病的药。”嘉嘉手上动作不停。
两人皆是皱眉看着她的动作,宋砚礼不知道有句话当说不当说。
回来的路上他们就跟着嘉嘉同乘一驾马车,两人皆是眼睁睁的看着嘉嘉小手一直在搓,三日时间手上就多出了一颗黑不溜秋球。
他们时刻盯着嘉嘉,确定她下车之后也没有胡乱抓脏东西,所以,嘉嘉手上那黑色球球是什么?
两人似乎有了猜测,但是总觉得这猜测不太妥。
小家伙看着白白嫩嫩的,也不脏,总不能搓泥做出来的吧。
宋砚璟建议道:“妹妹,要治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