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明日拔营,打通平城。”
“单于,不攻了?”
“单于,部落死了那么多儿郎,就这么算了?”
“单于,让我带人明天再攻一次吧,我保证拿下阴馆。”
“”
檀石槐的决定,在众部落首领中炸开锅,此次南下不仅什么都没捞着,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怎能甘心?
檀石槐自是理解炸开锅的众首领,原本想着南下劫掠一波,满载而归,而现在却要灰头土脸地回去,回去后如何向族人交代?
“此次南下,我们准备不足,汉人准备过于充分,我想着我们回去重新整顿一波,再次迅速南下,打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就是檀石槐的想法,“如今,我们粮草所剩不多了,看天气,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也需要五天时间,若是不想部落儿郎们都被困死、饿死在这里,就跟我回去重整旗鼓。”
听完檀石槐的话,众人也都冷静下来。
“大单于说得不错,此次我们回去,带齐物资、人马,组建二十万大军后再次迅速南下,定能踏平阴馆。”
阙居
随后,宇文部、段部、柔然部也跟着支持,其他小部落也无奈附和。
南下
站在城头上的刘寒,忽然发现对方鲜卑大营,空了!
“啪!”
刘寒手掌拍了一下城墙,急忙说道:“檀石槐这厮昨夜跑了!”
真不愧是草原枭雄,知道今年南下捞不到好处,竟如此果决,掉头就跑!
“他跑不快。”
一旁的戏志才面色虽也有一瞬间的变动,但又立刻恢复正常,“雪化了,道路泥泞,数万人北上,马蹄子没那么快。
主公,当派遣骑兵,沿途缠住他们,还有,派人沿途毁坏道路,据险而守。”
“对。”刘寒顺着戏志才的思路,当机立断道:“来人!”
“快马加急马邑程普两千骑、武州徐晃两千骑,以及偏关五百骑、楼烦五百骑、繁畤一千骑,与我部四千骑,迅速北上!”
“喏!”
“令汪陶、剧阳驻军,破坏北上道路,沿途据险阻击、多段阻击,但不要拼命,他们的任务是拖住鲜卑大军,不是歼灭战。”
“喏!”
不久,阴馆城门大开。
“驾!”
“驾!”
“驾!”
马蹄踏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震撼着整个大地。烈马嘶鸣,气势磅礴,犹如雷霆万钧。
刘寒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吕布及四千骑兵,骑兵们身着铁甲,手握长枪,背负箭袋,从北门冲出,他们驾驭着烈马,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
向北!
全速向北!
众人急行两天,总算在剧阳收到消息,檀石槐部已成功渡过漯(o)水,被暂时滞留在平城以南六十里。
这次归途,檀石槐可以说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沿途要么道路损毁,要么处处陷阱,要么山林中射出暗箭,要么山顶落下滚石。
“汉人,真是将卑鄙发挥到淋漓尽致!”
檀石槐咬牙切齿,两天的路程,虽然进度没有减少多少,但斥候却撒到大军二十里之外,并且损失惨重。
大军在两天行进一百二十里,但每向前推进一里路,就得死伤五十人。
南下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场突如及来的大雪,虽给行军造成一定的麻烦,但也成为了行军最好的掩护。
长城以北,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有浩瀚无边的大沙漠,更有常年冰封的冰川雪域,部落多以游牧为主,故而人口很分散。
因此,徐荣、黄忠以及一万精锐,每日昼伏夜行,大雪将草原民族全部自封在部落里不出,根本没人察觉到有一支大汉军队已经摸到他们的单于庭。
现在,他们已藏匿于单于庭北部三十里山林中。在漆黑的夜晚,星月隐藏在云层之后,万籁俱寂。一片深沉的寂静中,只有骑兵的呼吸和马蹄的轻轻敲击声打破了这宁静。
沿途,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这些小型鲜卑部落,全部清理掉,不留活口。
随后,大军原地休息,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本来,徐荣和黄忠没打算做这么绝,可在攻占那些部族营地后,看到往年被劫掠过去的大汉子民受尽折磨,连猪狗都不如,别说是他俩,大军都面色通红,既然你们敢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杀!
灭族!
凭着大雪的掩护,声音穿不出去,消息传不出去,只有血迹染红了白雪,大火焚灭了部落。
丑时(凌晨3点)。
弹汗山,单于庭。
此刻,鲜卑最大的部落,众人都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