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大火!
还有遍地的尸体!
呼厨泉的眼中只有大火的红色,耳边尽是士兵的惨叫和哀嚎。
自己的兄长,在汉军的
“快跑!!”
“快跑!!!”
“跑啊!!!”
呼厨泉此刻喊得声音已经沙哑,但是回天乏力,眼前的景象,即使身为胡人,即使是在这炎炎夏日,都有如坠冰窟的寒冷。
中计了!
六万大军,能逃出去的十不存一!
这是呼厨泉从未面临的局面,看着眼前的匈奴勇士一个个被大火吞噬。
“噗!”
一支箭矢破空飞来,无声地穿透了呼厨泉左侧的胸膛,穿过皮甲,直插心肺,剧烈的疼痛再次将他拉回现实。
呼厨泉不可思议地用右手捂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在他珍贵的战袍上。剧痛从胸膛传来,像是被火焰烧灼。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只能听到风在树林中的哀嚎。
“咚!”
呼厨泉随即眼前一黑,坠下马来,他感受到身体仿佛被重锤击中,痛觉从未有过如此敏感,他的坐骑也受到惊吓,开始不受控制地狂奔。
“全完了!”
此时,他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充满了遗憾和留恋。他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呼吸加促,体温正在快速流失。
最后,他闭上双眼,呼吸变得沉重。他的生命力逐渐消逝,就像烛火在风中摇曳。在这个濒死的时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接不甘,但他无能为力,败局已定!
他的灵魂从伤痕累累的躯壳中飘出,就像一颗星星在夜空中短暂地闪烁。
“父亲,我尽力了”
时间拉回到于扶罗、呼厨泉追击至谷罗城。
谷罗城,这座城池曾经是繁华的象征,充满了生命和活力。但如今,它变得荒凉破败,仿佛是一座鬼城。
城墙上可以看见多年的风雨痕迹,城门摇摇欲坠,铁锈可见,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关门闭户,落叶飘散在石板路上,没有一丝生气。原本繁荣的市场如今荒草丛生,孤鸟飞过,发出凄凉的声音。
在一些残破的建筑物上,可以看见曾经的辉煌和荣耀。但现在,它们破败不堪,砖石裸露,窗户破碎,墙壁斑驳。
正在急速追击段颎的六万南匈奴骑兵,此刻仍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任谁都能看出来,六万对三千,谁的胜算更大。
但是,一场屠杀即将无情展开。
在穿过谷罗城后,于扶罗便看见地上有着被汉军丢弃的战旗,“呵,汉人被追得连他们的旗子都不要了,看来就在前面不远,加速追击!”
“驾!”
“驾!”
“”
大队骑兵加速通过,更有不少人故意在战旗上用战马踩上一脚,好似这一脚,能满足他们内心的喜悦,是一种对大汉尊严的伤害,是一种他们的荣誉。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追击段颎的六万大军全部通过谷罗城,随即,便有汉军立刻行动起来。
经过多天的准备,汉军早已砍伐了大量树木,搬运了大量石块,以及大量的火油,为保证追击的南匈奴插翅难逃,汉军选择了将谷罗城彻底化为废墟。
“轰”的一声,巨石落下,成功将南匈奴人北逃的路彻底断绝。
同时,为防止南匈奴人弃马四散逃走,汉军还特地升起一道火墙,谁都别想走。
山坡上,戏志才早就探查到南匈奴人的大军,据探马来报,此次追击段老将军的南匈奴人约六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目,比当初刘寒围歼鲜卑人还要多。
“呵,”戏志才脸上露出少有的带有些许残忍的戏谑,“该收网了,让我们尽情享受这场杀戮盛宴吧,开始!”
随着戏志才的一声令下,两侧山坡上汉军同时发作,雷石滚木,火箭,火箭,还是火箭,无数火箭从山坡往下射。
虽然在人数上汉军不占优势,但无论南匈奴有多少人,都抵挡不住大自然的伟力。
“轰!”
熊熊大火在山谷中燃起,首当其冲的便是于扶罗率领的先锋军。
“啊!”
“啊!”
“”
汉军的突袭出其不意,于扶罗所率领的五千先锋军行至半途便被突如其来的火箭、乱石打得节节败退。
本就是夏天,天气干燥,加上汉军还动用了大量火油,一瞬间先锋军便被火海包围。
“快退!”
“快往后退!”
“不要慌!”
但是于扶罗喊破嗓子都没用,即使士兵不惧怕,但因为被打得突然、加上战马受惊,整个行军阵型都乱了!
于扶罗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