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虽抑或自家姑娘为何放过对方,却不会质疑,当即便转身走向她,其他人则开始给那些黑衣人搜身。
可惜对方太过小心,什么都没搜到。
银杏只觉当真是晦气。
然就在这时。
“姑娘,您看。”
这时候,一个人从地上捡起一块令牌递给夏晚棠,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宗字,底下盘旋着一条金色的蟒蛇。
而皇帝令牌是龙,太子是蛟,蟒则属皇子。
这块令牌还印着宗字,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令牌不是在那些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而是在卡在一个屋檐处被发现的,瞧着应当是刚刚养四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不然以他的小心,定不会露出破绽。
毕竟只要没有证据,即便她今日看到了他的脸,也没用。
至于他今日为何会输,不过就是因为太过着急想杀她罢了。
为了他的那位主子。
夏晚棠眼神淡漠,眉宇间漾着冷。
“走吧,衙门的人应当到了。”
夏晚棠说着便直接转身离开,银杏一行留了几人补好屋顶,其他人也跟着下了屋顶。
……
楼下客栈内,衙门的人已经到了,夏园正在那里应付他们,看到夏晚棠一行从楼上走下,当即松了口气,随后朝着她小跑走来。
“主子,刚刚客栈的活计去报了官,他们现在过来了解事情的真相,奴婢已经照实说了,只是奴婢身上没有身份证明。”
“你做的很好。”
夏晚棠安抚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走向那几个衙役。
衙役们率先便知道了夏晚棠的身份,虽不完全相信,但却也并未嚣张的朝她见了见礼。
“见过这位大人,小的是此地的衙役,不知可否先看一眼大人的身份令牌?”
夏晚棠颔首,银杏当即便从怀中取出了令牌递给他们,待他们确认后连忙惶恐的双手将令牌递回。
“小的参见钦差大人,是小的有眼无数,竟敢怀疑大人的身份,还望大人恕罪!”
领头的人说着,原本随意的自然也弯的更深了些。
……
“无碍,几位无需多礼,此次本就是我们扰了诸位的美梦,且接下来还需劳烦几位帮忙处理一下屋顶上的刺客。”
夏晚棠说完,一旁的银杏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那捕头的手上。
“劳烦。”
对方惶恐接过,连连表示。
“大人客气,这些都是小的们应当做的。”
说完便是一挥手,身后的几个衙役当即爬上屋顶帮忙。
看着眼前的女子,想来便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钦差大人了,他们大祁第一位女子钦差,听说不止处置了贪官,还为徐州府的百姓带去了便宜的雪花盐,未曾想自己今日竟有幸见到她!
而且他有些疑惑,夏晚棠是钦差,为何要住在客栈而非驿馆之中。
如此想着,他当即开口说道:“大人,此地怕是已经不安全,大人若不嫌弃,小的派人去禀报知县大人,到时大人或可在县衙将就一晚。”
“不用了。”夏晚棠直接拒绝了他,“本官此次算不得全然的出公差,便也没想过去驿馆休息,自然无需去县衙叨扰知县大人,而且那些刺客已经都被解决,剩下逃跑那个也不可能再回来,此地安全。”
“原来如此。”
捕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小的可需安排人马替大人追捕那刺客?”
夏晚棠没有说话,一旁的银杏上前两步,“无需这般麻烦,穷寇莫追,且此事事关重大,你这小卒还是别插手,以免惹火烧身,到时候反倒要了你的小命。”
这可不是银杏在故意吓唬他。
他们京城内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若是插手,简直分分钟找死!
“是。”
捕头连忙点头,心中呼出一口气。
他原本也没准备插手,就是……这不得礼貌的问候一声嘛。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忽然冒出的虚汗。
银杏瞅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看在他这大半夜这么快便过来了,便不笑话他了吧。
一旁的掌柜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满眼不敢置信夏晚棠的身份竟如此之高,连他们这里的捕头在她面前都这般恭恭敬敬的,原是之前那位在徐州府替他们老百姓伸冤的钦差大人啊!
怪不得瞧着这般贵气,又威严,又和气。
比他们这边的县令瞧着还和气呢!
他心想着,将手伸进抽屉里,将白日里银杏给的那锭银子拿出来,准备回去便好好收起来,到时候就当传家宝用。
以后若是有孙儿问他,他便说这可是他们大祁第一位女钦差碰过的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