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夏晚棠疯了,“大姑娘你刚刚不是说此事无用么?”
“此事无用,但我的目的却和你不同,你想要一个公道,而我,却只是想毁坏萧宗名声罢了。”
“到时我安排人将人引过来,然后你就这样说……明白了吗?”
他不是爱装么,她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无耻狠毒,心思城府之人。
之前客栈那一下实在还不够让百姓……印象深刻。
夏晚月很快便背着药篓子回来了,见李窈窕身边多了一个伤者也没诧异,顺势替他疗了伤。
夏晚棠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她,“阿月,这件事只能交给你,等你回去之后再将我的计划告知兄长们,让他们配合我。”
“可是阿姐,如此会坏你名声的,今日圣旨刚刚册封你为太子妃,若是陛下知道了……”
夏晚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阿姐。
“无碍,我自有安排,而且太子殿下那边不会有问题。”
他们之间本就只是交易,又如何会因如此一点小事一拍两散。
夏晚棠并不担心这些,何况她想撕毁的是萧宗那虚伪的面目,还犯不着用自己的名声交换。
夏晚月见她心有成算,便没再多少什么。
大姐姐本就是她们姐妹几人之中最聪慧之人。
“如此,还望大姐姐万分小心。”
夏晚月再次交代了一声,看了陆明朗一眼,便寻了个理由出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尖叫声几乎响彻整个道观。
“大姑娘!你是何人,你快放了大姑娘!”
银杏刚抬眼,便见自家姑娘脖子上架着一把大刀,身后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衣蒙面壮汉。
“快来啊,千万不能让这贼人伤了大姑娘!”
话音落下,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国公府侍卫已经团团围在门前。
陆明朗将刀口更贴近了夏晚棠的脖子,眼神凶狠。
“不许过来,再过来就别怪我一不小心便割断了这位贵女漂亮的脖子了!”
银杏顿时有些被吓到了,关心则乱,“这位壮士,我求求你,你若是想要银子,姑娘的银子都在我这,你绑我,我把银子都给你,你放我了我家姑娘吧,她身子还没好,实在是经受不住你这般吓了!”
她说着将怀里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便想过去换回自家姑娘,眼眸恐惧,然实际上却是在小心寻找机会以便救回自家姑娘。
若非姑娘如今身子有伤又落了水,如何能被一个区区贼人如此威胁!
“你站住,就站在那里不许动!”
“我抓你有什么用, 去喊你们能当家做主的过来,我要和他谈!”
陆明朗顺势提出要求。
“我便是能当家做主的。”
夏晚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冷冷的看着陆明朗……手里的刀。
那刀若再近个半寸,大姐姐脖子定会被划伤。
陆明朗状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是全然的讽刺,嚣张道:“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瞅着还没我手里这位能做主呢,还不去喊你们家真正能当家做主的来,否则就别怪我……”
匕首顿时又往前进了三分之一寸。
“别,我去!”
夏晚月被吓到了,生怕那刀不长眼,一不小心便伤了自家大姐姐,面上焦急丝毫不若作戏。
“我现在便去请我父亲前来,但也请你记住,在我回来之前我大姐姐若是伤了半根头发,我绝不饶你!”
即便只是演戏,她也不愿看到大姐姐受半分伤。
说完她便快步转身,跑至马厩牵了快马,翻身上马,快速朝山下而去。
夏晚月虽不会武,但马术却是三姐妹中唯一不输夏晚棠的。
只见她一扯缰绳,双腿猛然夹了一下马腹,“驾~”
马儿顿时一阵嘶鸣,冲了出去。
道观的客房门前,道士们和少数几个香客逐渐围了过来,陆明朗和依旧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如此也是为了让所有人能够看清,从而不坏夏晚棠的名声。
“这位壮士,京城到这里路上来回便需大半日,不知我可否坐下来等?毕竟我前两日落水,身子还未曾好全便如此折腾,若是一不小心挨不到我家长辈前来,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说这般在人眼皮子底下更方便之后解释,但也着实不方便。
陆明朗想了想,觉得确有道理,当即指着前面一脸担心的银杏:“你,去帮她搬一张椅子过来。”
“不许耍手段,否则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这才认的主子,未曾想竟比他还疯!
“是。”
银杏连忙跑进屋里搬了椅子出来放在夏晚棠不远处,本还想说些什么,被陆明朗一脸凶狠的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