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阿兄知道该怎么做。”
夏子晋觉得什么都得妹妹来为国公府筹谋,他们这些当兄长的,实在是有些没脸。
“阿棠你记住,下次可不许再做这般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了,知道吗!”
夏子晋一脸严肃,夏晚棠只的点头。
反正答应归答应,该做的,她还是会去做。
“好了,那我先去跟祖母请个安,一会儿便得回去了,待下次休沐再回来。”
他说完后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最近瞧着好似又瘦了一些。”
夏晚棠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好似确实比之前少了一些肉,许是思虑过深吧,该吃改补的全用过了,但身子却还是清瘦下来。
夏子晋大步离开,银杏从外头小跑进来。
“姑娘,刚刚长公主府的人送了个盒子过来,说嘉南郡主说一定要交到姑娘手里。”
银杏的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夏晚棠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清透水润的翡翠镯子,里面没有一丝杂色。
“这难不成是回礼?”
银杏觉着这镯子真好看,跟她们姑娘还挺配的。
夏晚棠笑了笑,拿起镯子从手腕处套了进去,大小倒是刚好。
“好看吗?”
“特别好看,没想到嘉南郡主的眼光真不错。”
银杏夸道。
自然是不错的,因为这个镯子一直呆在嘉南县主的手腕处,看的出是她心爱之物。
没想到自己这一根簪子还能换回来一个这个,她倒是舍得。
长公主府。
嘉南郡主看着刚回来的下人连忙发问,“怎么样,亲手送到夏晚棠手里了吗?”
“未曾。”对方摇头,“夏家大姑娘当时正在同大公子在谈事情,东西是大姑娘身边的银杏姑娘给接过去的。”
“那你可有看到夏晚棠的反应?”
“也……未曾。”
“你……”嘉南郡主气的跺脚,“滚滚滚,一点用都没有!”
下人连忙退下,长公主恰巧从外头走进来。
“怎么了?这般气恼?”
这一日日的,倒是没几日是高兴的。
哦也不是,这几日好似挺高兴,日日拿着那木簪子在那傻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郎送的呢。
一问,原来是夏家大姑娘送的。
接下来又在那选回礼,选来选去的把自己最喜欢的送了,说人家给了她最好的,她自也是要给人家最好的才行。
选出来了,又不敢送,拖了这么些日子,今日总算是送过去了,瞧着又不高兴。
嘉南郡主气呼呼的走到软榻上坐下,小嘴撅吧撅吧,明眸娇俏的,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长公主失笑,“你若真想看那夏晚棠的反应,亲自将礼物送过去便是了,还让下人送,以来显得没有诚意,二来,人家夏大姑娘也确实比你忙。”
“她能忙什么?那个六皇子不是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了吗,以后就没人算计她了啊。”
嘉南从来没喊过太子以外的皇子表兄,六皇子就更不可能喊了。
她娘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更是陛下亲封的长公主,自是不可能喊一个贱婢生的儿子为兄长的,何况这人一天天阴沉沉的,怪可怕。
即便他也是皇帝的儿子,但在嘉南心中,只有太子才是。
长公主无语的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你啊你,也难怪人家不愿带你一块玩,就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被人算计死都不知道!”
这位国公府的嫡姑娘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而不会反抗的小白兔,而是一只带着獠牙的狐狸,有心机有胆色;谁若想算计她,那付出的,可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血肉了。
这六皇子最近如此凄惨,不就是从落水的那场算计开始么。
之后一步一步的,踏入猎人制造的陷阱,身陷囹圄。
着实有趣。
就是这夏晚棠却也是奇怪,自己这宝贝女儿之前总同她作对,她反倒愿意送出这般贵重的礼物给她。
她可是查过了,那簪子同国公府四姐妹头上带着的一模一样,出自同一块料子,更是夏晚棠亲手所刻。
你说她记仇吧,她好似从未将嘉南的挑衅放在眼中,且还愿真心对之;可你说她不记仇,瞧着这这六皇子的结局,恐怕也无人能说出这三个字来。
但对长公主府而言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待她百年去了,至少还有人能护南儿一护。
如此,若她有事,她自也愿意帮衬一番。
夏晚棠自己或许都未曾想到,原只是送了件礼物,竟直接将长公主拉至自己这边。
要知道这位可是皇帝同母所出的嫡公主,手握权柄,在朝堂之中也是能说上两句话的。
“以后记得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