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为何会忽然听说会有钦差从这里经过,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
是这里的县令,还是……京城里那些人?
夏晚棠偏向怀疑此处县令。
因为一直抓不到张王氏这些人,所以便用了此种方法想引他们出来,可张王氏却恰好跑到了她的面前喊冤。
如此想着,她问道:“张王氏,在我们之前,可还有其他商队从此处经过?”
张王氏摇了摇头,“未曾见到。”
看来她猜对了。
夏晚棠红唇抿起,只觉得此事当真是麻烦了。
……
“姑娘你看,商队。”银杏眼尖,忽然看到外面又进来一队人马。
“他们穿的都是官靴。”
蒋知知眼尖开口。
夏晚棠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一小队的人马,沉声,“通通拿下!”
话音落下,一直守在门前的侍卫直接便冲了上去。
衙役们作威作福,哪里是夏晚棠身边这些精心选拔出来的将士们的对手,没两下便被压到了她的跟前。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装成商队,却又穿着官靴!”
“我们……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人虽还没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清楚,有些话不能说。
“很好。”
夏晚棠不怒反笑,直接下令,“银杏,你带一小队人马先将那县令给我拿下,我随后便到。”
“是!”
银杏整个人都兴奋了,直接跑出去,招手了一小队人马便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每个地方的县衙大抵方向大差不差,并不难找。
而此时的县衙内,刚听下人并报完的章良吉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你说什么!那张王氏当真遇到了钦差!”
怎么会有钦差呢?哪里来的钦差,他为何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完了,这下可真完了!”
半响,他却猛然回神,站起身来。
“不行,我决不能在此坐以待毙!”他得跑,跑的越远越好!
至于这个县令,谁爱当谁当!
想法才落,他连忙跑去后院收拾行囊,主要是收拾好那些贪污而来的银两和钱庄收据。
只要有银子在,他到哪不能重新开始!
然而等他拉着美貌的小妾和两大包银票收据跑出院子门之时,整个人县衙前后已然被人团团包围。
“这位知县大人,您……跑什么呀。”
银杏笑嘻嘻的从后头走上前来,嘴角挂着假笑,眼底却是冷的发寒,直接挥手让人将其拿下丢到了狱中。
若非姑娘还需审问,她现在就想直接给他来个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怒!
……
“姑娘,这是从这个县令房里搜出的账本,您看。”
银杏将几本账本交到了她的手里,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他如何贪污而来的赃款记录。
“记得倒是清楚。”
夏晚棠嗤笑一声,随后继续往后翻着,在翻到一处之时,却忽然一顿,嘴角沉了下去。
“这是……盐矿!”
张王氏他们村子里那些人去挖的矿脉竟是盐矿?
“盐矿!”
银杏下意识和蒋知知对视一眼,蒋知知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其中跟我父亲的案子有关?”
这些盐矿被私下开采,那必定是要有一个买家,最终转换成为私盐,剥削百姓!
“查!”这件事,定要好好的查!
不论是否跟她此次要办的案子有关,这件事都得先查清楚。
此事太大,夏晚棠实在是不能当做没看到。
若这是那些人的目的,那他们已经达到了。
夏晚棠不相信,区区一个知县,竟敢私吞盐矿,屠人全村!
随后,她带来的人手几乎全都被她安排了下去,一队人马去查屠村之事,另外队人马则是由银杏带队,去查那个盐矿。
夏晚棠自己则深入民间,带着蒋知知寻了个茶馆角落无人察觉的位置坐了下来。
店小二上前,用肩膀上的巾布在桌子上擦了擦,问道:“客官喝点什么?”
夏晚棠:“来点你们店里的好茶,再来几样本地时兴的点心便好。”
“好嘞,客官稍等!”
店小二说完巾布一甩,转身退了下去,没一会儿便端上了点心差点。
“客官慢用,说书人一会儿便开始了。”
“多谢。”夏晚棠取出一小颗银锭子递给他,“这是赏钱。”
“多谢客官!”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将银锭子给收起来。
这可是一两银子,赶得上他两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