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书,你怎么回来了,殿下呢?”
银杏看到他,下意识的问道,毕竟平日里剑书跟在萧承衍身边寸步不离的,这会儿怎么会忽然回来。
剑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快步来到夏晚棠的跟前,行礼。
“夫人。”
“可是萧承衍那边出了什么事?”夏晚棠直接问他。
剑书颔首,“殿下被人拉去……花楼了。”
说花楼二字的时候,剑书下意识还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晚棠的脸色。
这虽不是殿下自己愿意的,只是为了接近某些人查案,但那毕竟是花楼啊!
而大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应当不会生气吧?
夏晚棠确实不至于生气,就是有些微怔了一下,随即问他,“所以……我需要如何做?”
剑书看夏晚棠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也是未曾想到,愣了愣,才连忙开口。
“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回来同夫人……求救。”
其实殿下的原话是……惧内是个好名声,虽说他可有用夫人的名义去挡,但也没有夫人亲自出手一次来的能让人记忆深刻。
夏晚棠一时间甚至有些不能明白萧承衍此番的目的。
“殿下可有说让我应当如何配合?”
“并未明说,不过。”剑书摇头,不明白夏晚棠为何要如此问,顿了顿后道:“殿下只说,惧内是个好名声。”
夏晚棠明白了,意思是还得她亲自出马才行对吧。
惧内么,呵。
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后悔才好。
……
飞花楼是泰州府最大的花楼,他背后的主人是谁一直是个秘密,但是,谁也不敢轻易招惹这里。
传言,这个楼背后的主人,非富即贵,连京里上头都有靠山。
“这便是飞花楼了。”
剑书跳下马车,对着车内的人说道。
很快,银杏从马车里走下,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这会儿雨虽然已经小了,但依旧细雨绵绵,行人鲜少。
夏晚棠从马车内走出来,银杏连忙举高伞替她遮挡。
“姑娘小心。”
姑娘身上伤还未好全,可不能再着了凉才好。
“无碍。”
夏晚棠走下来,抬眸看着眼前这精致华丽的飞花楼,评价,“确实不错,能跟京城的烟雨楼一比了。”
烟雨楼,京城内有名的花楼,约莫排名第三吧。
“姑娘,咱们真的要进去么?”即便姑娘不在意那些虚名,可这毕竟是花楼烟花之地。
“自然要进去。”不进去,太子殿下这场戏,不就不好演了,不是么。
夏晚棠嘴角弧度轻轻勾起,只是为达眼底而已。
……
此时的飞花楼内,因为被包场了,所以里面除了一众商贾以外,再无他人。
看台之上,莺燕轻盈飞舞,丝竹之音悠扬入耳,混迹着脂粉和酒香弥漫开来,杯盏交错,犹如一个无恼之地,奢华且放纵。
萧承衍坐在奢华的案桌后面,随手给自己倒着酒水,身侧处跪坐着两个模样精致,衣着半露的女子,偶时想上前接过酒壶,却被他拒绝。
周围的人看着他这般做派,对视一眼。
“云老板这是对我们今日的招待不满意?”
“自然不是。”萧承衍无奈一笑,“只是家有悍妻,今日同诸位来这里已是出格,若是再这般……我这回去以后,可就连门的进不去了。”
众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云老板也同周老板一般,惧内啊!”
关于周昌明惧内的名声,在这泰州府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我怎听说云夫人脾气甚好啊,想来应当不会太过为难云老板的吧。”
一个坐在那里原本未曾说话的老板忽然开口。
萧承衍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抬手举起酒杯朝着他便是遥遥一敬,面色从容。
这人样貌普通,身上却带着些许的匪气,整个人懒散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抱着一个,背后捏着一个,身侧还跪着一个,可谓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瓦帮的秦明朗。
萧承衍浅浅一颔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只是你们看着如此罢了,我们北地的姑娘,可没那么江南的姑娘这么的……柔情似水,软玉温香,一个个全都是暴脾气,若是稍微一不顺心呐,就有可能会……”
“当然了,我家夫人,长得也确实比你们江南女子漂亮,所以脾气差一些,便差一些吧。”
“何况我父亲曾说过,惧内才能发大财。”
顿时又是一阵大笑开来,“没想到云老板竟也得承受这般苦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