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站起了身,根本不敢置信夏晚棠竟二话不说便动了手。
怪不得,怪不得这云老板会这么怕他夫人,这这这……这已经不是妒妇了,这根本就是要命嘛!
他们现在是相信,他夫人真的会杀人了!
不少人都歇了给萧承衍送妾氏(内鬼)的想法,免得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美人,还没发挥作用呢,就被人给噶了。
空气中好似有一瞬的窒息,就连秦明朗都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银杏和剑书都被吓了一跳,唯有萧承衍,缩着脑袋在那偷笑。
“夫人威武。”
夏晚棠耳边一丝属于他的气息略过,她的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陌生的收缩。
“你……离我远些。”她抬手,下意识想护住自己的耳朵。
“是。”
萧承衍眼中略过一抹笑意,但丝毫未动。
夏晚棠:“……”脑袋朝着一边歪了歪,心中吐槽。
这人的脸皮倒是越发的厚实了。
一旁的剑书则安静的走过去将自家主子赏赐的剑给拔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擦拭一下后才收了回去。
下次要不……换一把?
……
“呵呵呵呵~”
就在这时,一道娇笑声响起,“不愧是一府当家之人,奴家倒是觉得云夫人实乃豪杰。”
杨美娘今日虽也来了,但一直并未出声,也不喜这样的场合,只不过商贾大多男子,她一个女子,即便不愿来,有时候也需要出现。
所以大多时候除了该谈生意之时,她都不愿说话。
但今日,她欣赏这位云夫人。
虽说她这一生不准备嫁人,但若她嫁的人也能如这云老板一般,倒也是一种福分。
这位云夫人,当真是个有福之人。
夏晚棠的眼眸落在杨美娘的身上,无需猜便能知晓她的身份。
萧承衍兢兢业业的在一旁替她介绍:“这位是胭脂楼的老板,杨美娘。”
胭脂楼,顾名思义,是卖胭脂的地方,亦是这泰州府最大的胭脂坊。
自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生意。
……
“原是杨老板,久仰。”
夏晚棠浅笑着颔首。
杨美娘掩嘴笑了一下,“云夫人见人便说久仰,莫不是在诓人家?奴家刚刚可是听到云老板在你耳边说的话了呢。”
“我就是诓谁也不会诓杨老板啊,毕竟这里面也只我们两个女子,人微言轻,怎可再相互欺瞒呢。”
夏晚棠顺势开口。
自然,花楼里面的姑娘不在她的算法之内。
“云夫人说话就是中听。”
杨美娘掩嘴咯咯咯笑着,虽已过半老徐娘的年岁,仍是风韵犹存,甚至比年轻的姑娘多了几分阅历风情。
“你既然云夫人都这般同我赤心相待了,那我便打着胆子问夫人一句。”
“云老板来我们泰州府,到底是做何生意的,我们这些人可否有机会分一杯羹呢?”
她的眸底略过一抹探究之色,心中有些好奇,对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回应。
然夏晚棠听到此话却是一顿,眼神一瞬便无辜了下来。
“杨老板,作为妻子,我只照顾夫君后院的事情,生意场上的话,自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以管的,且我也不懂,你们若当真想知道,待我们了解清楚此地的行情以后,想必我夫君便会主动同众位说了。”
“当然,如若有人再敢对我夫君后院伸手,那便别怪我剁了那只手。”
说到最后一句,夏晚棠的声音再次冷了下去,好似她当真就只是个只会在后院吃醋的小女子一般。
而且这也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想做生意,便好好的跟萧承衍谈,若想动后院塞人的脑筋,她也并非如表面这般无害。
“云夫人便没想过,自己亲自管理生意么?”
杨美娘是真心觉得夏晚棠是个有天分的生意人,且她若想,以她夫君这般对她的态度,定不会拒绝。
可惜,夏晚棠依旧摇头。
“我对生意不是很感兴趣,反正我夫君赚的银子每月都会上交到我手里,我为何要把自己弄的这般累呢。”
“自然,我也佩服杨老板这样的巾帼,只可惜我志不在此。”
最主要的是,夏晚棠是真的没有一点生意头脑。
杨美娘看她的眼神一下就变得恨其不争,亦不再说话。
估摸着是把自己气着了。
夏晚棠在想,如若此时并非对立,或许真的能掏心窝子好好说说话。
可惜了。
……
场面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其他人见杨美娘并没有让夏晚棠松口,也不失望,而是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