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莫名其妙点头:“我知道呀。”
不仅是很有钱,还是超级有钱的那种。
望着小姑娘湿漉漉清澈的眼眸,季淮之伸出手,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黎漾,你这脑袋瓜里整天想的什么?”
这句话已经不是季淮之第一次说了。
黎漾捂住额头,理所当然道:“想着怎么挣钱,然后对你好啊。”
话音落下,是满桌的安静,埋头不敢吭声的猴子和陈刚只能把头埋得更低,嘴里的菜都不敢嚼一下。
作死哦,这两个人真当他们是透明人,半点不顾忌地打情骂俏哦!
没想到他们这位大嫂,平时看起来胆子小得不行,竟然这么敢说,把他们老大都整害羞了。
追求他们老大的女人见过不少,还真没见过他们大嫂这样直白的,他们不禁怀疑,当初究竟是不是黎漾主动对季淮之下的手。
季淮之眼神微暗,似有暗潮涌动,就连耳尖也泛起可疑的红色,待目光接触到她坦荡的眼神,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点头道:“也对。”
黎漾以为季淮之是认同自己的观点,心里十分得意,拍拍胸口:“是吧,你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吧!”
季淮之眼神微滞,伸手捏了捏眉心,不欲多说。
对于季淮之态度的改变,黎漾只当他是太累了,心想待会回到宾馆早点叫他上床睡觉,便继续低头吃菜。
陈刚多少看出点什么,连忙给季淮之斟了一杯酒:“大佬,来,我敬你。”
猴子见状也拿起酒杯:“大佬,我也敬你。”
季淮之没有拒绝,接过酒杯,刚想喝,就被一只细白的手给按住了。
黎漾也没看他,对猴子和陈刚道:“你们身上都带着伤,喝酒不好,咱就喝汤代替。”
说着,给三人一人舀了一碗鸡汤,放到他们面前:“这个不伤身,还有营养。”
黎漾边说,边凑到季淮之跟前低声道:“别怪我多管闲事,这酒真不能多喝,到时候你的腰落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黎漾可不是乱说,猎村有个男人爱喝酒,有一次喝到沟里去了,摔伤了腰,还是继续喝,结果听说腰伤没养好,干活都用不了力。
季淮之年纪轻轻的,一看就是姚云香说的那种三角腰紧实臀,特别有力的那种,要是伤了,多亏。
黎漾这番话一出,陈刚和猴子终是没忍住,口里的鸡汤全喷了出来。
下一秒,就收到了季淮之的眼刀子。
两人举起碗,试图遮住自己的脸,异口同声:“大佬,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季淮之看着自己面前的鸡汤,腮帮子紧了又紧,终是在黎漾期待的目光中,举起碗一饮而尽。
黎漾也喝了一口,点评道:“等回羊城,买别人家养的老母鸡,炖得汤才香。”
季淮之:“……”
他要吐血。
陈刚和猴子当天晚上就跟着货物北上,黎漾和季淮之第二天也坐上了回羊城的车。
黎漾伤着腰椎,季淮之伤着腰,季淮之直接包了一辆车,从深市一直开到猎村小巷口。
黎漾有些晕车,脸色发白,双脚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的缘故,下车时双腿哆哆嗦嗦。
季淮之一把扣住了她的腰,把人往身上带:“当心。”
黎漾借着他的力气,才站稳开来:“谢谢。”
明明季淮之伤得比她还重,不说的话却半点看不出来。
季淮之颔首,很快就松开了她,递给她医院配的拐杖:“慢点,我扶着你。”
季淮之原本想把从医院租的轮椅直接买回来,黎漾一听价格,直接阻止了他,后来便换上了这一副拐杖,虽说没有轮椅那么方便,但胜在便宜。
两人几天不见,再次出现黎漾却受了伤,惹得许多人张望,两人也没解释,搀扶着回了家。
刚到家,钱大姐就来了。
钱大姐先是把黎漾打量了一番,非常有眼力见地没有问黎漾伤势的缘由,只道:“那天得了陈刚的消息,只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黎漾几天不见人影,也有人向她打听黎漾的消息,她都答复说小两口新婚,分不开,一起出去了,反正也没人敢跟季淮之求证。
说到底,黎漾能幸免于难,还多亏姚云香及时发现,黎漾向钱大姐又是一番道谢。
钱大姐摆手道:“我和小季都多少年邻居了,多大的事。”
她想起今天来的另一目的,道:“对了,前两天你的一个同事,叫郑什么舒的,她来找过你,托我给你带句话。”
黎漾一听,就知道定是工资的事情,问道:“她说什么了。”
说到这,钱大姐又是一脸鄙夷:“她让我告诉你,她已经按照你的话跟厂里说了,工资等你回去再自己去领。但是后来你妈不知道又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