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家香,又看看文严崇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玩味,有点怀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才过来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了,文如烈才故意说起让文严崇找老婆的事情。文严崇感觉到了文如烈的不怀好意,马上佯装咳嗽了两声,依靠在藤椅上面歪斜地坐着。
“二叔,别笑我了,就我这身子骨,哪里还有什么能耐娶媳妇,别拖累了人家姑娘才好。”
文严崇故意装作弱势,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要先保存实力,让文如烈的警惕降到最低。
文严崇自从回家之后,身子开始慢慢变差,总是觉得不对劲。最后竟然只能躺在床上,大把大把头发掉,完全不能生活自理。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所谓的叔叔所赐的,他野心大,想要吞了整个文明堂,还要做污糟生意,所以才会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六亲不认。
幸亏老会长早就有了提防,派文管家秘密找人给他治病,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中断,但是在外面的人眼里,文严崇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样子,已经没希望了。
留一条命在这里只
是苟延残喘而已,但是他们其实在织一张网,等文如烈利欲熏心,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把他连根拔起。
这些年,文如烈的心思越来越重,在暗处动的手脚也很多,无不是为了谋夺文明堂的堂主之位,而老会长和文严崇早就已经开始防备了,这一切都是在做戏给他看而已。
“呵!说的什么话,就你文明堂少爷的地位,娶个老婆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文如烈瞟了孙家香一眼,马上接着说道:“我看这丫头就不错,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手都牵了,要是严崇喜欢,娶了就是。”
“咳咳咳……”
文严崇反应快,看着孙家香有点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索性帮忙解围。
“刚才我吹了风,有点冷,这丫头只是来摸一下我手是不是冰凉而已,想给我加件衣服,二叔别看错了,让人家不好意思。”
文严崇这一番话,倒是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也让文如烈意外地把目光放在了乖巧的孙家香身上。
“这丫头……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文如烈眼神毒辣,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心思。只要是老
会长还有他的儿女身边的人,文如烈都想要控制,或者安插一些眼线,也好方便给自己透露信息。
“我是……”
孙家香正准备回答,没想到,直接让文严崇给打断了:“只不过是家里新收回来的下人,来了不久,这年纪也太小了,啥也不会做。”
文严崇故意装作有点嫌弃的样子,一副跟孙家香不太熟那样。文如烈便没有再多想什么,毕竟自己这个侄子这么多年来都是洁身自好的,根本看不上什么女人。
不然也不用费心思安排人在老会长身上,而不是他,毕竟他病了,无欲无求,也没有那能耐想那些男女之事了。
孙家香有点委屈,看着文严崇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丝疑惑。明明刚才自己已经自我介绍了,他知道自己是会长的义女,怎么现在却要和他二叔说自己是下人?
难道文严崇看不起她?孙家香在心里面想着,有一点不高兴,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这种大家少爷都有那种瞧不起人的坏毛病。
“我先去做事,你在这慢慢坐吧!”
文如烈打探完之后,转身便离开了,不愿意在这种半废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
就在文如烈走了之后,文严崇虚弱的气息马上强了一点,额头上也不再冒汗,整个人感觉十分正常,眼神也锐利了几分。
“你……怎么说我是新来的下人?”
孙家香有点费解,看着文严崇,有点不自信地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还是不欢迎我来你家。”
文严崇笑了一下,打心里有点开心。怎么会有这么单纯可爱的人呢?
“别多心,只是,我这个二叔在外头住,不和我们一起,但是总心有异心,想伸手控制家里的事,我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是不想他烦着你而已。”
文严崇说得十分隐晦,意思就是他们不是一路人,孙家香也一下子听明白了,刚才心里的那一丝郁闷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如此!”
孙家香似懂非懂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叔侄之间,兄弟之间还要这样防范对方,不由得觉得有点纳闷,只是这个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不方便参与。
“以后,要是遇到他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最好就是装傻,和我们撇清关系,不然以后可能会有麻烦。对了,留意一下二太太,她也不是一个善茬,他
们狼狈为奸,你最好理他们远一点。”
文严崇此话一出,不仅孙家香被吓到了,就连他自己都惊呆了,自己怎么会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