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富傻傻地说:“骂谁?哭什么?怎么还要上吊呢……”
靳卫东叹气:“你个憨憨,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只管一字不落告诉你亲爸就行了。”
李林富:“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说。”
靳卫东:“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吗?我去找他,很快外面就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你跟他说,合情合理。”
其实李向阳也知道压力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听了李林富转达靳卫东的话,他就打定了主意:对的,一定要坚持住。
俗话说得好: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的怕不要命的!!
然后各方都开始给他打电话了,有问他情况的,有逼他出钱修宾馆的,有阴阳他办事不利的。
他在电话里向上面疯狂吐糟梁安邦和祈冠宇:本来谈得好好的,就是他们两对着干搞砸了。
这两个人要是不各让一步,这事绝对谈不成。
现在明明有人愿意投资,梁安邦却不肯给条件,还要我出钱,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梁安邦有后台,我也有。
谁敢逼我出钱,我明天就回b市,找棵树上吊。
李向阳一向很温顺,不然以前上面也不敢以他的名义去港城办大事。
这一次他这么坚决,上面也不敢硬逼了。
而且李向阳说的也很对,所以他们开始对梁安邦狂轰滥炸。
说梁安邦不够灵活机动,不利于促成大事。
接下来的谈判,他只需要看着听着,不要出声,让慕承泽来下决定。
梁安邦被训得灰头土脸,只能承认自己有点太严苛,以后一定改正。
这些人又给慕承泽打电话,让他想办法缓和一下关系,再继续谈。
慕承泽自然是不肯放下身段主动去找祈震霆,毕竟他代表的也是慕家和整个穗城的脸面。
而且他一主动,祈震霆就会知道他们着急,便有了谈判的筹码。
所以最后电话还是打到了正优哉游哉跟李林富嗑瓜子喝茶聊天的靳卫东这里。
靳卫东对慕承泽要他去试探祈震霆口风丝毫不意外,却装出为难的样子:“嘶,哎呀。这个有点难,毕竟那天回绝得那么死。我好不容易想出个法子,你们又把路给堵死了,啧,难啊。”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何必呢?何苦呢?最后不还是要来求我?
慕承泽:“我入股你的会所,可以了吧。”
靳卫东:“没有场地。”
慕承泽:“呵呵,少来,慕承霖把她的嫁妆都拿出来跟你合伙了,你怎么会没有场地。得了便宜还要讲条件!不要太过分!!”
草,嫁妆……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靳卫东心里万马奔腾,嘴里说:“我把合同还回去了。而且我说清楚了,是慕承霖委托我用这个赚钱,我帮不了她。”
慕承泽不出声。
靳卫东却从这沉默里听出了尴尬和不甘,心里暗骂:卧槽,慕承霖不会非要执行那个合同吧?
合同签了,她要履行,我还不能毁约,那更麻烦了……
慕承泽:“我入股,我盯着你,省得你欺负她。作为交换你去约祈先生,尽快会谈。”
靳卫东只能叹气:“行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关键这几天他看了几个地方,都不合适。
而且想来想去,在穗城干这个必须要慕家撑腰。
所以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靳卫东放下电话,就继续喝茶嗑瓜子聊天。
李林富皱眉:“你不去约祈先生?”
我亲爹李向阳都急得火烧屁股了,你还有心思总在这里嗑瓜子?
靳卫东说:“急什么,让他们太容易得到,就不会珍惜。”
靳卫东硬生生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跟祈震霆说他约了慕承泽下午谈判。
祈震霆一口答应下来。
靳卫东这才又打电话给慕承泽说,他好说歹说,祈震霆才松口下午再谈谈。
然后三拨人又坐下了。
慕承泽说:“大家虽然有分歧,但是目标都是想把这件事做成,所以麻烦祈先生跟我们一样,做最大限度的让步。”
祈震霆点头:“好。”
双方体谅,各自让步。这才像要真心谈判的样子嘛。
慕承泽对靳卫东抬了抬下巴:“来,说说你的法子。”
靳卫东:“因为客房价格和客源量现在也预料不准,不管投资回收期定几年都不合适,所以我们可以搞个三到十年的浮动年限。让中央派监察组入住宾馆,等投资全部收回,再来商量怎么处理税费的问题。”
祈震霆说:“这个好。我们不用担心成本收不回来还要交税。你们也不担心我们偷税漏税。”
慕承泽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