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阮念念说的话,吴兰花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感兴趣。
什么叫活?不就是带她赚钱嘛!
“哎呀,你还不晓得我,手脚麻利的勤快人一个人,有什么活你直接跟我说,我啥都能干。”
很好,阮念念抽了抽嘴角,每个字她都能听清,组合在一起就有种听不懂的感觉了。
说个笑话,吴兰花是个手脚麻利的勤快人。
她也不绕弯子,示意吴兰花往她的护栏里看,“你看到了什么?”
“兔子啊。”除了兔子,还能有啥?
这个回答阮念念并不满意,吴兰花以后要独当一面,就必须得有作为一个商人的嗅觉。
她定定地看着吴兰花的眼睛,告诉她:“郑成功市场里的肉价已经翻了三倍不止,原本猪肉六毛钱一斤,现在已经两块了,还有上升的趋势,所以,三嫂,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阮念念指着兔子。
随着形势越发严峻,市场上的粮食越来越不能正常供应,就连供销社都出现了盘不到货的情况。
据说上个月去盘货的工人回来的路上被人拿刀砍了,现在根本没有人敢去,这个月还是供销社主任亲自带人去盘货,才堪堪补上了一些空柜。
公社里的粮食厂、肉联厂早就开始上演空城计了,上头斗得你死我活,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人来管这么个小县城里的小公社?
“那、那都是钱啊!”吴兰花的声音带颤。
阮念念满意了,点着头说:“现在的情况我跟远征早就预料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支持养兔子,因为兔子繁衍得够快,不然像我现在怀孕,兔子又跳脱,根本不可能养的。”
说的倒也是,特别是有时候裴远征还会去抓野兔子回来,那一蹦三尺高的,别说阮念念一个孕妇,就是她们这些人也经常被吓到。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蹦出来两只兔子撞到阮念念了,那后果也真就是不堪设想。
“怎么样三嫂,干不干?”阮念念出言诱惑:“远征说现在公社基本上闹不出乱子来了,他们协助公社书记稳定了公社情况,老战友不日也将离开,到时候晚上就不排班了,他会跟狼哥白天轮流在镇上值守,有什么想法?”
这还能没想法?这想法大了去了。
吴兰花心“怦怦”直跳。
裴青杨一带来是跟着裴远征的,裴远征值守的时候他肯定会去,做一休一也太奢侈了吧?
被阮念念引导着,吴兰花心里头有了主意。
不就是卖兔子嘛,裴青杨值班的那天,她就少带些一个人卖,等裴青杨不值班的时候,他们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可以多卖一些。
她每天都去,裴青杨一天在裴远征那里拿工资,一天在阮念念那里拿工资。
这样一想,属于他们夫妻俩的光辉时代,终于要来临了啊!
吴兰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定价?”
总不可能,两块钱一斤吧?
“咱们不发国难财,涨价,肯定是得涨的,毕竟物以稀为贵。”
吴兰花听不懂物以稀为贵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明白了,不能按以前的价格卖,会卖得贵一些,只是不会像猪肉一样贵得那么离谱。
她继续听阮念念说。
“以前不乱的时候,兔子肉一般是3-4毛钱一斤,咱们就卖6毛,跟正常的猪肉一个价,很多人家不至于吃不起,但是也让他们明白,现在的肉,可没那么好弄。”
阮念念也想卖三四毛一斤,卖不了啊。
她雇人摘草叶一个月就两块钱了,还得算吴兰花的提成,裴青杨也不能让他白干活,虽然他是帮吴兰花干,可要是没有他,吴兰花肯定也不能卖多少。
阮念念决定一个月给裴青杨五块钱的固定工资,至于吴兰花,她要玩个大的。
“三嫂,你敢不敢成为我的合伙人?”
啥?合伙人?
吴兰花懵了,“这怎么合伙嘛?”
兔子是阮念念养的,摘草叶雇人的钱也是阮念念出的,她就负责卖,还能合伙?这要是分她一半,她拿得也不安心啊。
阮念念靠在躺椅上,看着兔栏里吃个不停的兔子,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这可都是她越做越大的本钱。
“三嫂,我是这么想的,这里的兔子,除了后面自己配种生的,其他的基本上是远征和狼哥抓回来的,远征就算了,我跟他没什么好分的。”
“狼哥那里,兔源基本上是他提供的,就算以后不需要了,我想着也该算他出了一分本钱,咱们卖兔子的钱,半年之内,不管卖出多少,除去草叶、人工成本,净利润分一成给他。”
“三哥就算人工成本,再怎么说他也是远征的人,咱不能抢,就给他算五块钱一个月工钱。”
“最后,三嫂,你如果愿意成为我的合伙人,跟我共同承担风险,那就在除去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