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位公子哥的身份成谜,但可以断定,高镍为陈黛羽物色的男子,绝不可能是前程似锦的公子哥!
陈黛羽那养尊处优的首辅千金日子即将……走到尽头!
傅玉筝步履轻盈地离开了厢房,有好心情的加持,连迎面拂来的春风,都更加清新,夹杂的玉兰花香也仿佛浓郁了几分。
长廊的转角处,巧梅早已等候多时,她的小脸紧绷,双眼中满是焦虑。见主子出来,她急忙迎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主子,不好了,巧兰叛变了,她已经将您中药之事告诉了傅老夫人和二太太乔氏。”
傅玉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红唇轻启,声音如冰:“知道了,这出戏,终于要开始了。”她的脸上虽带着笑,但那笑中却藏着深深的算计。
就在这时,假山那边的席间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庭院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傅玉筝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她知道,陈黛羽精心布局的“丑闻”已经传开了。
她正要举步前往,巧梅却突然指着她的嘴角惊叫道:“主子,您的唇脂晕、晕开了!”
傅玉筝一愣,旋即想起什么来,忙就近推开一间厢房,寻来镜子一照。
呃,她的唇脂何止唇角一处晕开啊,整个唇瓣上的口脂糊得不像样,好几处似被……吃干抹净,丁点不剩。
她心中一惊,忙又躲去屏风后解开衣襟和小衣,低头一看,她原该白嫩的胸脯上赫然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一看便是被男子大力揉捏出来的。
这指印……无疑是高镍的!
想到他的大掌曾紧紧抓过自己这里,傅玉筝的脸颊更是羞红一片。她心中既是恼怒又是羞涩,这个高镍,竟、竟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有必要对你趁人之危?”
高镍的脸皮当真是厚比城墙!
“主子,您怎么了?”屏风外的巧梅一阵担忧。
傅玉筝深呼吸几口,再深呼吸几口,劝慰自己“和高镍已经定亲,他迟早要对她做这样的事儿”,看开些。
十来个深呼吸之后,傅玉筝终于平复了心绪。再从屏风出来时,已是一脸坦然,除却面颊绯红未退外,旁人瞧不出什么异样。
“走,看戏去。”
重新拾掇一番妆容后,傅玉筝挺直了腰板,迈着坚定的步伐带着巧梅前往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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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本是觥筹交错,笑语盈盈。然而,丑闻的骤然爆发,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赶来,脸色煞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直冲冲地对靖阳侯夫人陶樱喊道:“不好了,夫人!出大事了!”
陶樱正举箸品尝着美味佳肴,闻言放下筷子,正色问道:“何事惊慌?”
婆子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情绪,道:“有人贪图傅三姑娘的美色,竟尾随进了厢房。他打晕了守在一旁的丫鬟,此刻正对傅三姑娘行不轨之事!”
此言一出,犹如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花。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傅三姑娘傅玉筝是靖阳侯府的掌上明珠,更是景德帝心腹锦衣卫指挥使高镍的未婚妻。若是失了身,这门原本人人称羡的亲事岂不是要黄了?
“哎呀,这傅三姑娘真是命途多舛,先前不是已经退过一次亲了吗?这下若是再失了身,可就成了退亲两次的退婚女了。”
有人幸灾乐祸地窃窃私语。
陶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的饭菜还没咽下,差点噎死。大女儿傅玉舒见状,连忙上前拍背递茶,好一通忙活。
这时,有好事者追问婆子:“那胆大包天的男子究竟是谁?”
婆子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回答道:“是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在京城中可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傅玉筝若是真失身于他,下半生注定是凄凉无比了。
陶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将下唇咬破。
她心中焦急万分,若是小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不仅小女儿的婚事会受影响,大女儿的名声也会受损,她的两个心肝宝贝啊。
正在陶樱六神无主之际,已有下人匆匆将靖阳侯傅啸天从男宾席面那边请了过来。
就在这时,已有下人匆匆将靖阳侯傅啸天从男宾那边请了过来。
傅啸天走得急,拐过假山时不慎一脚踢中了地上蜷缩着的一个人。
他低头一看,正是首辅家的二少爷陈沛桥,此刻他一脸鼻青脸肿,双手捂住下头痛得额头冷汗涔涔,似是被人狠狠揍过。
“陈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傅啸天惊诧地问道。
陈沛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