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杜克将隔绝传音的灵罩挥下,他拿起了腰间的传音录。
——“宗主。”
——“情况如何?”
想到莫名其妙被扣的点数,杜克面色难看了许多。
——“那欣灵有些找事。”
——“小心些,那欣灵能走到现在定不是个蠢笨之人,切莫让她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这几日就顺着她。”
——“是。”
杜克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他面色一抽,能在宗门里面闹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灵剑宗那几个蠢货,也没别人了。
传音录那头的人似乎也听见了动静,连忙谨慎的挂断。
“发生什么事呢?!”
杜克面色很冷,身旁,一位鬼修咬牙切齿低声道。
“那欣灵嫌弃自己房间小了。”
“然后呢?”
“然后一拳把隔壁的墙壁打穿了。”
杜克:?
想到宗主说的话,杜克压下火气。
“打就打了,随她去吧。”
“但她又觉得打破的房子不好看,说要跟您换。”
杜克:!
远处,那道鹅黄色的身影缓慢靠近,笑眯眯的看着他。
“杜兄觉得呢?”
杜克冷笑一声,真当他没脾气了是吧?
对面的少女缓缓拿出袖子里的本子。
他还真没脾气。
“当然可以,但房内毕竟放置了一些较为私人的物品,等晚些在迎仙子过来可好?”
阮欣竖起食指摇了摇。
“我只是先去看看,不满意我还是要换的。”
杜克:
他强忍着怒意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房前,门一打开,阮欣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里面冲,杜克心下一惊,连忙想拦。
谁知对方只是一个假动作,在下一瞬就顿在了原地,此刻正呲着大牙看着自己。
“破防呢?房里有东西?”
“仙子哪里的话,请便就是。”
阮欣负手而立,她缓缓踏过房门台阶,却在一瞬不知被什么东西压制跌坐在地,她瞪大了眼,手死死的捂住喉咙,俨然是即将窒息、命不久矣的模样。
杜克又是一惊,要是大宗的人死在这派人来查,他们的计划怕是要夭折,他连忙放出神识查看,发现那些防御和绞杀的阵法并未开启。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出了一后背的汗,大脑高速运转,手都要去掏灵丹了,就见面前的人悠闲的站起身。
拍了拍衣角,再次呲出大牙。
“这么急?设阵呢?”
短短两个假动作,把他家底都骗出来了。
他突然明白宗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阮欣挑剔的打量着房内,大手一挥。
“行了,就这了。”
“你晚上就搬出来吧。
随后她转身离去,离去前,她的眸光悄然落向某处。
一道披着隐纱完美隐匿踪迹的身影安静的待在角落。
【宿主,你确定那杜克今晚会露出鸡脚吗?】
【刚刚试探一番下,那杜克的房里确实藏了东西,他今晚定要转换阵地,一旦有事君止会传讯我的。】
回了房的杜克站在门后,直到阮欣的气息消失后他才开始行动。
他放出神识,细细的查探一番。
暗处,君止眸光扫过,杜克的神识在略过他时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杜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手中,一道卷轴现行,是一副格外普通的山水墨画,君止的视线定在那勾勒着江河的几笔墨画上,它正翻涌着,滚动着,带着隐秘的气息。
他认识这个东西。
浮生连结画。
相当于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与之对应的一道隐藏门。
君止的眸光久久的落在那副画上,困惑的微微侧头。
欣欣会喜欢这个吗?
前方,那杜克挥手,画卷自前方的墙壁彻底展开,江河翻涌更甚,黑色的水墨倾泻而出,冲撞入墙内。
可奇怪的是,那水墨好似就这般融入了墙内,渐渐的融出一扇门。
杜可踱步而入。
阴暗的地下室转瞬飞起星火,照亮墙上的暗渍,君止嗅着鼻尖那熟悉的血味,眉目漠然。
“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疼。”
“放过我。”
“我诅咒你”
哀嚎与求饶声在地下室此起彼伏的响起,星火汇集越来越多,将满墙的锁魂链清晰的映入君止眼底,一个个魂魄被锁的动弹不得,身上的链条在不断的抽取着他们的力量。
君止眸光清冷无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