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云柔整个人安静了不少,阮欣在后面慢悠悠跟着。
“师姐。”
“嗯?”
“山灵这样值得吗?”
阮欣耸耸肩。
“很多事情,值不值得只有自己说的算,如果事情都讲究个利益高低,世间就不会平添出这么多是非纠结了。”
“那如果自己想做之事,在世人眼中是不赞同的呢?”
阮欣盖了盖云柔的小脑袋瓜。
“我很难告诉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许有一天你也会面临同样的境况,到那时,你应该能得到自己的答案。”
云柔似懂非懂。
“师姐,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众人一愣。
当几人连忙将青女从石像里挖出来时,她已经气若游丝,她看着几人似乎是想说些什么,阮欣一把捂住她的嘴。
“感谢的话别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众人连忙将人打包塞到了毛父毛母的手里,看着两夫妇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阮欣朝云柔眼神示意了一下。
云柔迷茫的眨眼。
“怎么了师姐?”
“报酬报酬报酬报酬报酬。”
“我没要报酬啊。”
“?”
阮欣掏了掏耳朵,确定了好几遍。
“你没要?”
“一分钱没要?”
云柔莫名有些心虚。
阮欣:
她抬手给宫承发去个传音。
——“很穷,打算把我师妹挂到市场上卖掉。”
——“?”
——“你找关系拍卖了吧,孩子大了,也该凭借自己的本事给家里赚些钱了。”
——“”
那边似乎是很无语,一直没有答复。
“你们知道陈愿以前是哪个学堂的吗?”
毛父毛母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想了想。
“我们不太清楚,但你们若是去汉绍,在那边问问肯定有人知晓。”
“他害别人孩子的事情整个汉绍的人都知道。”
阮欣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他没做过,人不是他害得。”
毛氏夫妇面面相觑,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配合着点头。
她知道谣言这座大山一旦坐实就很难被推翻,但在她目所能及的地方她也会出言解释一下,至于别人信不信,她就没办法了。
“欣欣。”
君止将车马从村长家已经牵了出来,众人朝夫妇两示意过后便上了马车,汉绍就在临县,车马停停走走也在第三日到了汉绍城门。
马车内,阮欣睁开困顿的眼眸。
“师姐,城内有灵力起伏,除我们之外有其他修灵者。”
当众人看到那标着宏华馆三字的硕大牌匾时,阮欣抿了抿唇。
什么时候起,她的朋友圈里居然出现了开两层楼的大老板了?
她的贫穷固然难过,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心寒。
似乎是同样感知到了些许气息,喻建白从门内探出脑袋,随后眉梢微挑。
“哟,这不是灵剑宗的各位吗?”
“巧了,你们怎么在这?”
阮欣暗地里撇了撇嘴角,但在抬头的一瞬间挂上了热情洋溢的微笑。
“呀,这不是喻兄吗?”
“几日不见,喻兄真是愈发年轻有为了。”
喻建白笑道。
“屋里歇着别站着说,吃点瓜子糖别客气。”
踏入馆内,众人发现这里面的装横竟比外面的看起来还要典雅,特别是庭院正中的那小棵观景树,枝叶繁茂颇有迎风傲雪之姿,一看就风水极好。
他带着几人坐到了会客室,随后不好意思开口。
“你们先玩,我去看看我娘不是,我师弟在干嘛。”
说罢,他直接转身离去。
不远处,范鹿高声问了一句。
“师兄,谁啊?”
喻建白呵了一声,低声回道。
“上门的穷亲戚。”
阮欣、云柔、邱尘、君止:
阮欣咬牙、阮欣忍耐、阮欣装作不知情。
毕竟,她还真打算这几日就在喻建白这赖着了,毕竟白嫖的饭馆不住白不住。
邱尘:“无语,我又不是没钱建,只是有自己的节奏罢了。”
云柔:“不就是有一个两层楼的专门接待所吗?我们天天在街上游荡也能接到啊,虽然我们是蹲在马路边上举牌子喊,但大家都是接任务,有什么不一样的?”
阮欣拍了拍云柔的肩膀。
“说得好,但下次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