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时,仙拜之日还未结束,五宗的人聚到一起又是嘈杂非凡,但比起来时的期待,现在更多的是人心惶惶。
涵亮成功的让灵界知晓了御礼入瘴之事。
路过人群之时,阮欣还能听到周围弟子们的议论。
“御师兄居然入瘴了,他可是首席啊,鬼界本就动荡,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还叫御师兄呢,他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首席弟子了。”
那小弟子的嗓音夹带了丝不屑。
“入了瘴的半鬼,怎么配当我们灵界标杆,他现在可是我们的敌人。”
“你说什么呢?!”
“你们灵剑宗还不让人说呢?本来”
几位小弟子开始扭打了起来,墙倒众人推,越是行身顶峰的人越容易吸引恶意,如今的御礼也算是跌下神坛了。
云柔和邱尘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少女大踏步离去的背影,她并不在意。
阮欣步履未停,再见到越泽之时两人相顾无言,仙拜之日还未结束,他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再加上御礼一事
他看了阮欣良久,最终只道。
“抱歉,没有早点告诉你。”
阮欣不置可否,只是将此次任务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越泽抬手按了按眉心,哪怕他极力掩藏,但神色间还是会流露出些许疲惫,阮欣的嗓音也停了下来。
见阮欣没有说话,越泽抬眸。
“怎么了?”
“没什么,说得差不多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想了想,阮欣还是道。
“眼下正是纷乱之时,有什么事说一声。”
越泽轻笑了一下。
“难得见你这丫头对我这么温柔。”
“好了,既然回来了,就着手招收弟子之事吧。”
看着阮欣往外溜得步伐,越泽低头抿了口茶。
“不许偷懒,我会让洞灵盯着你的。”
阮欣:
她摆了摆手,离开剑华殿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房门,入目所及还是上次离去时的模样,阮欣活动着胳膊肘,这几日伏冥之行吃的差,住的差,还天天提心吊胆的,如今回到熟悉的地方阮欣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第一时间就往床上钻,阮欣没骨头的躺下,随后又蹭的一下站起。
差点忘了,这么久没睡都积灰了,她掐了个清尘诀给自己服下一颗丹药后再次躺下。
等醒来之时,窗柩外已挂上一轮弯月,房内没有掌灯,黑黢黢的,白日里的嘈杂与热闹在这个时候都淡了下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陌生而又安静。
身上的衣物有些湿黏,换过的衣衫在睡一觉起来后又被伤口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灵力枯竭的感觉并不好受,身上酸痛不已,可稍微动一下身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会受到撕裂。
阮欣抬手掐了个清尘决,衣衫在一瞬干净后再次染上血迹,大乘期打出来的伤果然不好养,她索性放任自流,想着等着不流血了再掐诀。
她不是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像往日一样,熬一熬便过去了。
脑海里,系统叹息一声。
【要是君】
话说到一半,它瞬时扼制住。
阮欣嗤了一下。
代鬼镜在怀中不住的抖动,它似乎是乐不可支,笑得讽刺而又幸灾乐祸。
阮欣知道它在笑什么。
——我是代鬼。
——识己才知本性,识人才能夺魄。
——你真以为身旁的人便不会骗你了吗?
——我在笑你可悲,被人骗得团团转。
往日的一切在脑海里飞速掠过,原来从很早之前便有迹可循,阮欣也勾了勾唇,不知是在笑这事荒谬,还是在笑自己。
谁也没想到。
君止就是御礼。
【宿主,你要是难过要不然就哭出来吧。】
【哪敢eo啊,我怕他出去装逼说我还忘不了他。】
【那宿主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爱河伤心又难过,大鹅暖心还抗饿,我想吃铁锅炖大鹅了。】
【说正经的呢。】
【哪不正经了?我现在就算是想刀死他也找不到人啊。】
阮欣掏出传音录,想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但页面毫无变化。
也是,大家都刚回来,肯定忙的很。
而且这本就是御礼的传音,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她也该去补自己的传音了。
阮欣正想将传音录收起来,却不小心点到了与越泽的传音界面,她往上滑了滑,将那几条传音又看了一遍。
——灵运重损,前路不定。
男主入瘴,这是原书中绝不可能会发生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