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靠镇玉压制下来的?”
“嗯。”
“镇玉的效果怎么样?”
“只要维持心神稳定,未有太大起伏,在镇玉下便可恢复如常。”
“那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
对面的人安静了下来,墨眸中沉色翻涌,他抿起了唇。
“你抱了他。”
阮欣一愣,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听明白,御礼却像是再次被打开了话匣子,虽然嗓音平淡,却能听出他的不甘。
“他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你们是师徒,这样不好,欣欣,这样不好”
师徒?
“冯京鸣?”
御礼的眸光嗖的一下就定了过来,阮欣明白了。
他误会她和冯京鸣的关系了,毕竟那丫头平日里就跟个秀气小伙子一样。
他因此心神不稳,落得此般模样。
但没什么好解释的,刚好也能将一些话说清楚。
“御礼,我们已经不是道侣了。”
“”
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御礼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睫,他面容俊美,身形修长,气质清冷而又矜贵,眉眼是常年不化的寒霜,可此般却眼神茫然,像是没有听清一般轻声道。
“什么?”
虽是这般问,但眼里的祈求却不加掩饰,他希望阮欣能收回那句话,就当他没听见,就当她没说过,眼泪顺着御礼的面庞滑下,一颗接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阮欣从未见过御礼这般模样,在她的记忆里,他向来是高高在上的,不染世俗的,心下的难受蔓延开,她浅浅移开了眼。
“我们不是道侣了,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我会烦。”
“”
御礼怔愣的看着阮欣,他的理智已经在一连串的心痛中回归,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已经窒息,袖中的手猛然捏紧,乌珠泠泠作响,掌心掐出的伤口淌下嫣红血迹,最终,他松开了手,像是妥协。
“好,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惹你烦。”
“但是欣欣,我不会放手。”
御礼忽而缓缓勾起唇角,额间的花钿散发着妖异的光让他此刻添了几分危险。
“要是欣欣身边再出现旁的人,手段腌臜也罢,下作也好,我都会让他彻底消失。”
“欣欣,我绝不会放手。”
阮欣眉头蹙起。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竖起大巴掌。
“你再说一个试试呢?”
“”
“等我哪天回宗门了,我抱着司刑那老登亲,大家都别活了,我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发出的回旋镖总有一天会扎到自己身上,让你见识一下绝命三角恋。”
“”
“妈的,你骗老子还敢这么呜呜喳喳的,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
“快滚!”
御礼抿唇。
“反正,我不会让你身边出现其他人。”
随后,他听话的转身离去。
阮欣啧了一声,就这点胆子,还威胁上她了。
看着御礼离开的背影,阮欣心下总算舒服多了,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她嘴都干了,她看向茶桌却发现东西都被扫到了地上,她刚想发疯,一杯茶水飘飘悠悠的落到了桌上。
阮欣抬眸看向杯子飘来的地方,咬牙切齿,他确实没出现在她视线里,但t跟空气一样如影随形。
“滚远点!”
“”
她仰头喝下杯子里的水,干涩的嗓子瞬间舒服多了,她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宿主,真亏你睡得着,照这样看,御小狗肯定躲在暗处盯着你看。】
【那不然呢?我跟他对打一顿啊?】
【其实你可以扇他几巴掌出出气。】
【不行!】
【宿主心疼了?】
阮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怕他爽到。】
【】
【你那个什么垃圾书,还高岭之花男主人设呢,一天天跟个死变态似的,我都没问他为什么知道我和冯京鸣之间发生的事。】
【宿主刚刚为啥不问一下。】
【我怕从他那得到偷窥我的确切答案,这样我藏在院子树下的私房钱不就暴露出去了。】
【可就算你不问,人家看见了也知道了啊。】
【不,没问就是没暴露。】
【】
次日一早,阮欣推门就看见面色呆滞的邱尘和云柔,她们一同看了过来,眼里满是匪夷所思。
“怎么了?看遍千山万水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