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两人呜呜喳喳,阮欣的心情好了不少。
符雨双带着阮欣先回了自己的小房子,阮欣的眸光扫过,屋外搭建的了一个简易的小灶台便算作厨房,屋内是一室一厅,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收拾的很整洁,空气中还弥漫着淡雅的熏香。
“姑娘,你叫什么呀?”
“瞧我都忘记介绍了,我叫符雨双,因着出生时在下着小雨,娘亲又生下的是个双胞胎,所以便给我取了雨双的名。”
“道长,你看这套你喜不喜欢?”
阮欣看着她手上藏蓝色的衣裙,勾唇笑了笑。
“这样便好,谢谢,我姓阮,你可以叫我阮道长。”
“好,阮道长看着跟我一般大,不成想居然还有这般本事,当真是厉害。”
“哪里,也是混口饭吃罢了。”
“道长谦虚了,那你先换着,我出去给你把着门。”
“多谢。”
门‘吱呀’一声关上,阮欣进到卧室内的屏风后更换衣裙,屏风瞧着有几个年头了,但深得主人的喜爱,尽管擦拭的都有些泛了白,却仍然没有被更换下去。
桌上摆了不少荷包,以及勾到一半的刺绣,平日里大概便是以此为生计。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虽少,但明眼处也摆了一个做工精良的朱红发簪,约莫是小姑娘省钱买下来的较为高级一些的饰品。
这般看,符雨双的生活环境还是挺单纯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绣着荷包维持生计,再偶尔攒攒钱给自己买些贵些的东西,倒是个豁达生活之人。
但好像并未看出有其他人存在的生活痕迹,她那个双胞胎弟弟是因为成婚分家出去了吗?
思绪间,阮欣已经将衣服换上,她从屏风后出来走出卧室,可下一瞬便定在了原地。
客厅中的桌上不知何时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白玉小瓷瓶,她可以确定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她拾起来凑到鼻尖闻了闻,醇厚的药香味袭来,清透的味道一闻便知价格不菲。
阮欣嗤笑了一声。
狗崽子胆子挺大,这种时候还敢冒出来。
【哟哟哟,送药来了。】
【闭嘴。】
阮欣转了转瓷瓶,那点扭伤早缓过劲了,谁需要他送药了。
但她还是抬手,将其收进了空间戒。
她推门走出,符雨双及其他人早已等着了。
“阮道长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合适。”
“谢谢,我们先去谈正事吧。”
“好,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寻村长。”
邱尘和云柔跟在符雨双两步的距离,而阮欣和宫承并排走在最后。
阮欣看着最前面的符雨双,淡声道。
“这就是你对我师妹感兴趣的原因?”
不论是一开始的见面,还是之后试图接近,又或者龙宫那事,宫承每次兴致来时都想去招惹一下云柔,但奈何云柔压根不给好脸色。
宫承笑了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感。
“她的感觉很准,这是种天赋。”
哪怕他在外同人交际能将各种形象演到完美,可在云柔那双至纯的眼眸里,他心中带着的小心思仿佛都被看得干干净净。
哪怕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会本能的不喜欢。
因为宫承的接近不够真诚,是带着目的的考量,像是将她架上货架,当成货品。
阮欣抱剑,嗓音带着些许凝滞。
“此事之后,你对云柔的态度便是我们之间的态度。”
“我没有恶意。”
“要是有,我早就动手了。”
“呵,你这副护犊子的模样难不成是怕她被我骗走了?”
宫承调笑出声,阮欣眉眼间也放松了下来。
“到时候拦着的,可不一定是我。”
符双雨带着众人走上了一道小坡,她扬声提醒了一句,说是转个弯就到了村长家。
“她瞧着不像是认识你的模样。”
“嗯,我与她相识之时,用的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你不给我们讲讲吗?”
“不。”
跟阮欣说就等于传音盘上的那几个人全知道了,那跟天下皆知有什么区别。
“那你说,她还记得你吗?”
“不知道。”
“要不问问?”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
“你还怪怂嘞。”
宫承笑了一声,看向阮欣的眼里多了丝意味深长。
“彼此彼此。”
【宿主,他点你呢。】
【跟我有啥关系。】
阮欣加快了些步伐,宫承的嗓音认真了下来。
“欣欣,珐幽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