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礼回宗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每天摸到主峰上的人数不胜数,司刑又要炼丹,为了保证御礼有足够的休息,司刑将拦人的重任交到了阮欣手里。
彼时,阮欣伸了伸脖子。
“我?为什么是我?”
“你现在可是长老,关爱宗内弟子可是你的义务!”
“我爱幼,他会尊老吗?”
司刑一噎,随后一甩袖子。
“你这个不知羞的!”
阮欣:?
她真的就只是这么问一句,怎么就不知羞了?
御礼尊不尊她这个‘老’,以及会不会‘以下犯上’,这个不好讲。
她抽空去瞅了一眼,御礼身上已经被收拾干净,安安静静的昏睡着,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再看不出半分狼狈。
阮欣还是认命的当起了宗门的牛马,抬手在主峰挥下灵罩,随后搬了个椅子和桌子,坐在主干道上。
她挥手,让心情复杂的云柔和呲着大牙的邱尘去其他地方坐着。
众弟子见到她们守着,这才歇了心思。
“师~傅~~”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而来,她看着朝着自己奔来的三个身影头皮发麻。
变态姐、陪葬姐、行贿姐。
回来的时候就听说这三个闭关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好歹为人师,阮欣轻咳一声,像模像样的挺直腰背,放下了二郎腿。
“师傅,我想死你啦~~”
她抬手按下飞来的冯京鸣。
“我们这样太暧昧了,还是保持些距离感。”
“师傅,你在做什么?”
陪葬姐上前,好奇的打量着阮欣的设施,阮欣颔首。
“执行师门命令。”
“等你们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我往这一坐,就是牌面,根本没人敢越过去。”
行贿姐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木牌。
“可是上面写着。”
“主峰旅游团,包往返,十人一组,每组只要三千鬼珠,上车就走,上车就走,只差你一个!”
“师傅!你这是拿御礼师兄的身体换钱啊!”
阮欣:?
怎么把她说得跟老鸨一样?
“你这孩子,我这是给那些崇拜御礼的粉丝们一个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
三人听不懂,但自觉忽略,只是道。
“师傅,三千是不是太贵了?”
“三千鬼珠不贵你知道吧,这一片都是这么个价格,问谁都是一样的知道吧?”
沈初念、姜思:
她甚至搞垄断。
只有冯京鸣积极响应,她掏出一大袋鬼珠就放在了阮欣手里。
“去去去!只要跟着师傅,我哪都去!”
阮欣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赚自己徒弟的钱可耻。
八八四八出鞘,她跨坐了上去。
“来,走。”
八八四八:
四人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畅行无阻的进入了主峰,随后朝着越泽的剑华殿而去。
阮欣拿钱办事,说包往返就包往返,服务态度杠杠的,全程没让人下地,四人骑着剑慢悠悠的直接飞到了御礼所在房门口。
阮欣抬手将门推开,骑着剑带着三个徒弟就这么飘进了房里,进入内室。
随后,和靠坐在床头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他已经换回了白袍,青丝松散,因着病痛此刻面上还算苍白,如墨画般的眉眼在看见阮欣的那一刻便浅浅蕴开,漾出几分温柔。
他有几分怔愣,阮欣也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御礼会醒的这么早,毕竟以他这个病情,怎么说也得晕个把星期的,她就打算带着人远远瞅一眼,就算完事了。
结果这才过去几天御礼就坐起了身。
“欣”
“师傅?”
察觉到阮欣不对劲的冯京鸣在身后探出头来,亲昵的将头置于阮欣肩膀处。
仅仅是一瞬间,御礼的眉眼沉了下去。
他眸光无温的打量着冯京鸣,墨眸深处暗色翻涌,床帐无风而动,本就不稳的灵力浅淡浮动着,他缓缓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身。
整个房间压下了冷凝的气息,冯京鸣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滞涩感。
一旁的云血剑逐渐开始嗡鸣。
阮欣眉头微蹙,举起手臂,护在了冯京鸣身前。
御礼身形微顿,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少女护着那人的姿态如锐刺一般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置于膝间的手紧握成拳,眼尾处嫣红一片,眸光中带上慌乱,让他本能的想逃避。
这算什么?
这是要带着新人跟他坦白了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