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连家二小姐落水啦!”
随着一声惊呼,现场混乱了起来。
一道靛蓝色身影随之跳入水中,很快把连家二小姐救起。
四周传来了讨论声。
“天哪,救人的不是司二公子吗?”
“那不是和连家大小姐有婚约吗?上赶着去救未来妻子的妹妹?”
“你不知道吧,这司二公子和连二小姐才是青梅竹马呢。”
一旁的连家大小姐连穗岁正在气定神闲的嗑着瓜子,看着好戏。
原来落水的戏码也不用自己参与,她一个人就可以演完啊。
连穗岁暗自吐槽,突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场诗会毫无意义了。
司瑾不顾他人眼光抱起连玉笙就离开了此处,看到这场戏的人都对着连穗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连穗岁倒是毫不在意司瑾娶谁,她回到连家也不过半个月罢了。
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屑,起身准备回府。
“连姐姐。”有人出声拦下。
连穗岁循声望去,是连玉笙的好友曲乐茵。
“连姐姐不如好人做到底,成全你妹妹和司公子吧。”
连穗岁毫不避讳的翻个白眼:“是司家指名道姓要我嫁,我才被连家接回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有空在我这里嚼舌根不如去司家替你的好姐妹说道说道。”
说完也不等曲乐茵回答,甩袖便走了。
刚进连府,连玉寒就怒气冲冲的朝着连穗岁走来。
“是不是你把玉笙推下水的?”
“你有毛病吧?”连穗岁才回连家半个月,就觉得自己离要被气死已经不远了。
明明以前在山上都是自己欺负人的!
要不是老秃驴说现在还不可大闹,连穗岁非得手撕了这群傻子!
“诗会上除了你都是大家闺秀,没有人会干这么丢脸的事!”连玉寒只当她是在狡辩。
“你的举人,不会是抄来的吧。”连穗岁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连玉寒抬手便打算打人。
“玉寒!”赶来的继母裴珠拦下了冲动的连玉寒,“穗岁你不要介意,玉寒只是心疼妹妹了。”
连穗岁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裴珠拉着连玉寒回到了连玉笙的院子,司瑾刚刚被司家的人强制接回去了,连玉笙则在床上哭的生不如死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姓司的有什么好的!”裴珠火气直冒,“司瑾和连穗岁的婚事是连穗岁母亲在世时就定下的,你这样一闹连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女儿和阿瑾哥哥是互相喜欢的!”
“那又怎么样,司家不认你,你嫁过去也得不到好脸色!”
“有阿瑾哥哥在才不会!”
裴珠深呼吸:“玉笙你听话,娘亲会给你找更好的夫君。”
连玉笙拿被子盖住自己,表示反抗。
“我这是为了你好!”看着油盐不进的连玉笙,裴珠觉得很寒心。
相比较于这边的剑拔弩张,连穗岁这边就宁静很多了。
连穗岁不信连府的人,小院子大部分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
“布谷布谷。”
非常有人味的鸟叫声传来。
紧接着,一节竹筒被扔到连穗岁怀里。
连穗岁打开拿出里面的纸条一看,啧啧两声。
没想到这位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不止有了一个外室和一个外室子,家里还有两个妾啊。
“原来裴珠偶然发现司瑾有外室子了啊,难怪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找回来履行婚约。”连穗岁咋舌,“此等福气还是留个玉笙妹妹好了。”
夫君嘛,还是自己挑的好。
从怀里掏出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今晚就去找你。”
深夜,睡梦中的桑承桉感觉有什么视线在盯着自己,猛然睁眼看到了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漂亮女人。
“你是何人?来人啊!”
“你放心,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连穗岁宛如流氓一样的语气倒是让桑承桉冷静下来。
虽然脸不认识,但是声音很熟悉。
“神医?”
“是我是我!”
“神医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桑承桉松了口气,“神医不是说一个月后才来找在下吗?这才半个月。”
“最近恶心的玩意儿看多了,来看你洗洗眼睛。”
桑承桉皱了皱眉:“神医可有安顿好,可否需要在下帮忙?”
“暂时不用。”
连穗岁也不理会桑承桉的尴尬,就这么借着月色直勾勾地看着他。
桑承桉,镇远大将军次子,幼时被人陷害中毒,虽救回一命但余毒至今未清,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