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司家连家双双被言官参了一本。
此事终究还是摆在了陛下面前。
陛下坐在龙椅上搂着近日的新欢美人,看着堂下臣子。
“这是你们两家的家事,朕就不管了。给你们三日时间自己解决。”
司峥连永连忙跪下谢恩。
陛下扫视一圈台下后:“吩咐下去,明日起太子开始上朝。”
说完抱起美人就离开了。
臣子们面面相觑,他们都要忘记宫里还有个太子了。
太子云今安,先皇后之子。
十岁那年遭奸人迫害险些丧命,虽被救回但容貌尽毁。
按照祖制,身体有残缺之人不可继位。
但陛下却下旨以嫡子为由立为太子,转头又以丑到自己为由将太子禁足在了东宫之中。
现如今已过十年。
东宫的门缓缓打开,戴着面具盖住脸上疤痕的云今安站在门后,不知是何心情。
将军府外,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沈以峤匆匆忙忙下马后立马跑去到了桑承桉的院子。
桑承桉刚准备开口,就被沈以峤抓住肩膀。
“舒悠说你铁树开花了?”
桑承桉无奈:“娘,你别听公主乱说。”
“舒悠从不乱说!你最好跟娘坦白!”沈以峤语重心长,“你都二十,本来病秧子就不好说媒,再拖下去人小姑娘没准就看不上你了!”
“娘,你先冷静。”桑承桉先稳住激动的母亲屏退了下人示意坐下聊。
看着儿子这番架势,沈以峤有些不解。
“孩儿之前不是去桃源山寻医吗?”
“是啊,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来给你治病了,娘记得呢。”沈以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已经到京城了。”
“在哪儿?府上吗?”
“就是连家刚接回来的大小姐,连穗岁。”
“那不是追着你跑的小姑娘吗?”沈以峤惊讶捂嘴。
桑承桉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那娶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孩儿怀疑她身份不简单,担心成亲会给家里增添麻烦。”桑承桉叹了口气,“但连小姐说不娶就不给孩儿治病了。”
沈以峤打量了一下自家容貌还算出挑的小儿子思考了一下:“你会不会想多了?”
桑承桉摇了摇头:“桃源山有神医这事我们知晓的就很突然,孩儿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将军府入局的。”
“可不娶,你怎么办?这么多年了这是唯一一个说你能救的人啊。”沈以峤看着自己儿子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孩儿无所谓了。”桑承桉笑的有些勉强。
沈以峤哽咽:“怎么会无所谓呢,你小时候可是比你哥哥更想要上阵杀敌成为大英雄的啊。”
“是吗?不记得了。”桑承桉故作轻松,不想让母亲担心。
“你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应该能在治疗日之前抵达,到时候再在和你爹商议一下。”沈以峤摸了摸桑承桉的头,“大不了就蹚这趟浑水了,爹娘护得住你们。”
下朝后的司连两家,迅速的商定了亲事,挑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布谷布谷。”
连穗岁的小院子里,传来非常有人味的鸟叫声。
一节竹筒入怀,看过后掏出火折子烧净。
司瑾和连玉笙的大婚定在八日后,为了防止连穗岁惹事,裴珠不让她出门。
连穗岁也不在意,每天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睡醒了后就提笔写一封信,让隼叼着飞去将军府扔下就回。
桑承桉虽然没有回过信,但每一封信都收到了。
因为沈以峤看过第一封后便给他送过去了,还安排下人每天负责蹲着隼,拿到信第一时间就送到桑承桉面前。
大婚当天,场面并不算大。
毕竟在司峥和连永眼里,这事儿是真丢人。
按照流程马马虎虎走完就算是礼成了。
唯一打心里高兴的,有且只有连玉笙一人了。
只是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过,未来等待她的是无尽的争吵。
不过这些都不是连穗岁打算操心的,她比较愁自己的情信有没有起到作用!
司连两家大婚的第二日,镇远大将军协人马凯旋回京。
陛下下令大摆宴席庆贺,京城里的百姓津津乐道的对象从司连两家变成了桑家。
应付这群笑面虎一天可算回府的桑修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自家夫人拉着去小儿子房间商讨起了大事。
这日之后,司连两家的笑话便鲜少有人提起。
连穗岁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