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面上一颗脑袋起起伏伏,披散的长发下,一双灵动的眸子观察四方天地。
处处正常,又处处不合理。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艳阳高照,祥云环绕。
山水相依,堪称完美。
然而,天上无鸟,山上无绿,水中…水中有鱼,她座下的和它的小伙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游鱼所过之地,水分阴阳,处处透露着诡异。
科学无法解释的话,那只好抛开科学不谈喽。
人都能站在水面上,旱鸭子的她在水里都安然无恙,还要什么自行车。
目前,芈一歌要做的,是脱离这片水,找到一处能生存的地方安定下来。
两岸山峰她不知道能否攀爬上去,无所谓能与不能,想要翻过去,无非到岸边、攀爬、翻过去。
想到就做,芈一歌不是一个拖沓的人,她只要从鱼身上下来,不管是沉到水下走到岸边,还是漂浮水面随波逐流,她终将能到岸边山崖。
双手撑在鱼头上,芈一歌用力一按,身体就漂离鱼身。
右手下温烫的感觉,让她鬼使神差的抓了一下。
一轮金色弯月升起。
整个人挂在水面上,芈一歌随着金月上升,她无数次想松手,但念头刚一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会闪现心头。
让她很是纠结。
她不是不懂取舍的人,
只不过如今的她刚决定放弃科学理论,连赌一把思维的顺延性都不敢,还谈什么有的没的。
打定主意不再犹豫,芈一歌的手抓得更加牢固。
手脚并用,她缓慢地躺进弯月,睁着眼睛看着一条条鳐鱼从眼前飞过,麻木地迎接新一轮撕裂感在体内绽放。
这一刻,她发现了鳐鱼群飞渡的真谛。
落下又升起,眼前景色一度变幻。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四周漆黑如墨,唯有一轮金色弯月不时从水下升起坠落。
天际一道紫金色浮出水面,一轮大日缓缓升起,水面涣发金光,山峦映出金暇。
天亮了。
芈一歌疲惫地做着机械动作,直到察觉眼前一片金光,她才停下动作。
前方,一滴巨大的水珠在天空中飞驰,眨眼不见,若不是水珠被金日映得异常显眼,她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科学,不存在的。
以她自身当参照,那滴水珠至少有二三十米长,三四层楼高,即便是一闪而过,芈一歌以距离推算,大小也不会差太多。
芈一歌呵呵一笑,连水滴都能在天上飞,她不会到了类似三体世界的存在,就是不知道水珠中是否有生物。
说实话,现在的她即兴奋又害怕,如果水珠真像她想的是艘飞船,这个世界的科技一定十分发达。
如果不是,她会非常失望。
对比自己和鱼群飞渡的速度,芈一歌有信心,只要水珠还在水面上空,她一定能追上去,一探究竟!
亢奋状态的女人的可怖程度是无穷的,芈一歌一巴掌拍在金色鳐鱼额头纹路上。
金月再现,日月同辉,芈一歌双手攀住弯月一角。
这次她没有翻进弯月内,她想亲眼见证自己的猜想,而不是在那个像似被掏空的圆球里观看狭窄的天地。
一次次落在金色鳐鱼上,又一下下挥舞手臂。
十数次之后,芈一歌终于看到了水珠。
再次飘在空中,芈一歌睁大眼睛望着迎面而来的水珠。
水珠内,赵泓伟眉头微蹙,右手在紫珠上一抹,飞舟悬浮在空中。
巨大的惯性让身后躺着的人儿喷出一口鲜血,赵泓伟左手连甩,一道道劲气自掌心涌出,护住人儿。
赵泓伟恼怒不已,近期诸事不顺,让他身心俱疲,自他有意识起所有的不奋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的多。
如果不是还需要鳐鱼东渡净化水脉,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前方的鱼群了。
莫名的寒意笼罩周身,芈一歌感受到水珠内那张刚毅的脸上散发出来的死亡威胁,内心冰凉一片。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不离开,她会死。
木讷的被鱼群带着,一颗颗水球轰入水面,芈一歌手脚冰凉。
她不想死,不想失去生命,不想这具不知道是真是幻的躯壳消散天地间。
她拼了命的抓紧金月,一瞬也不敢松开,惧怕那滴水珠一次次停在身后。
死亡威胁涣发死亡感觉,映射在芈一歌周身,无边的恐惧绝望使得悲凉万分。
猫戏老鼠,不…
现在的她觉得自己还是自己,而后面那个类似成年男性的生物是一头宏伟的雄狮,雄狮的脸上挂着致命的微笑。
惊慌万分的芈一歌并没发现,一层不变的下游,一道道黑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