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在军方多年,手下门生故吏遍天下,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
再加上赵凡最近杀了杨坚,的确是人心惶惶,很多人对他产生了怀疑,以为他是个刻薄寡恩的人。
而且也架不住尉迟迥沿路宣传。
所以自从出了虎牢关之后,如入无人之境。
一路过关来到了潼关城外。
尉迟迥刚来一天,赵凡就跟着来了。
饶君素,典韦,许褚听说皇帝驾临,立即出城迎接,把圣驾接到了潼关城内,然后一起进行参拜。
赵凡笑道:“众位爱卿,不必多礼,朕这次出来是打仗的,不是给你们添麻烦的,从今天开始,见到朕之后,只行军礼,不必拘束。”
“饶君素,你镇守潼关,多有功勋,朕心里非常清楚,现在封你为宁国公,食邑五千户,赏赐白银两万两。”
“多谢陛下。”
饶君素说道:“陛下,叛军已经在黄河对岸的蒲坂安营扎寨,目前看来还没有要渡河的意思,但估计也就在这一两天了。”
赵凡冷笑:“这是尉迟迥老贼的诡计,老贼以为自己兵多将广,欺负我们人少,所以故意围而不攻,展示军威,想要吓唬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不必理他,过一会儿,朕要亲自上城头观阵。”
“是。”
跟着赵凡又信心满满的对群臣们一阵安抚,搞的所有人都以为皇上好似有什么杀手锏没拿出来一样。
其实赵凡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是要鼓舞士气,否则更加完犊子。
饶君素带着赵凡等人来到了潼关城头上。
赵凡凭栏远眺,心中震惊无比,这潼关不愧是号称天堑的地方,当真是飞鸟难渡,实在太险峻了。
只见群山峻岭之间,一道黄色的巨流蜿蜒而来,在潼关脚下转了个弯,继续向东流去,这条大河就是黄河。
站在潼关上面,能够听到河水发出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响声。
在黄河河道上面,有一道浮桥,就是著名的蒲板津了,也就是蒲坂渡口。黄河的渡口不多,蒲坂是唯一一个有浮桥的渡口。
“陛下请看,黄河对岸就是老贼尉迟迥的军营。”
赵凡极目远眺,发觉黄河对岸大约十里光景有老大一片的军营。军营里面人喊马嘶,往来调动,热闹非凡。
尽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仍然可以看出其井然有序,非常之有章法,足见尉迟迥极其手下,绝不是酒囊饭袋。
“陛下,要不要主动出击。”此时典韦站出来说:“给我两千精兵,臣今天晚上杀出城外,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饶君素赶忙说:“对面十万大军,守卫森严,不容易偷袭,典韦将军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还是坚守吧。”
众将也觉得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弄不好折损了两千兵马,还损伤了士气。再说,这边的兵马本来就够少了。
可是赵凡为了鼓舞士气,偏偏不这么想。
“典韦,你敢立下军令状吗?”
典韦大喜,瞪着大眼珠子:“陛下不要瞧不起末将,末将死都不怕害怕立军令状嘛,来人,拿纸笔来。”
“朕不要你死,朕要你赢,顺便抓几个舌头回来,懂嘛。”
“末将遵命。”
典韦拿起纸笔,写成了一张军令状,交给赵凡:“陛下,末将若是不能斩将夺旗,从容归来。那也算是末将输了,末将甘愿一死。”
“哦,典韦将军如此轻视敌军吗?”
赵凡故意问道。
“以某观之,犹如土鸡瓦狗耳。”
“哈哈,壮哉,拿酒来。”
赵凡一声令下,立即有人端过一碗酒来,赵凡端着敬典韦,随后吩咐他去自行挑选兵马,而后出战。
典韦不敢怠慢,跑到军营里面挑选好马精兵,等到了晚上,便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带着人摸了出去。
蒲板津对岸有兵马来回巡逻,但是黄河波浪声音很大,不容易听到声音,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
一到了夜里,叛军疲惫,也有偷懒睡觉的。
典韦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成功的渡过了蒲板津。
“所有人都不许出动静,待会儿听我一声号令,随我一起杀进去。”
等到了营寨门口,典韦开始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箭楼上的士兵居然没有睡觉,仍然在四处瞭望。
“将军,我们过去就会被发现的。”
有人说道。
典韦拍了拍身上的弓箭:“放心吧,我保管他看不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