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建设的老婆给他们两个做了一桌饭菜,还拿出了两瓶好酒。
王文峰特别会来事儿的先给李建设倒上一杯,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举起酒杯:“李叔,这杯酒我敬您,之前有很多事情是晚辈不懂事,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建设摆了摆手,一杯酒下肚:“算了吧,那都是之前的事儿了,没必要再提了。”
一杯,两杯,三杯,王文峰一直在找机会死死的灌李建设,毕竟只有把人灌醉了很多事儿才好解决。
男人之间的事,也大部分是从酒桌之上解决的,王文峰深谙此道。
他必须得想法从这个老东西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喝也喝的差不多了,该是套话的环节了
敛下眼里的复杂,王文峰可怜的看着李建设:“李叔,其实聂处长之前约过我,而且我能够翻然醒悟,也都是多亏了聂处长。”
“什么?”果不其然,刚刚还满脸“和我无关”的李建设神色大变,迫不及待的追问他:“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看他这么激动,王文峰更加坚信,这个糟老头手里一定捏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和聂解放有关。
心里有
了大致的猜测,王文峰顺着自己的话说:“其实是聂处长让我去查我爸被诬陷贪污的真实证据。”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眼睛却小心翼翼的观察李建设的表情。
如果这个老头子心里面有鬼,他刚刚的那一番暗示,肯定会让他乱了手脚。
李建设脸色变了变,继续追问:“那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还说,还说……”
王文峰的表情有些迟疑,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儿,但好像又不能说。
但是李建设可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冷着脸催促他:“快点儿说!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演习的尺度把握的差不多就行,演的太过了反而没法收场。
所以说王文峰顺着台阶往下说:“他说我父亲被说贪污,和你有非常大的关系。”
话音刚落,李建设直接愤怒的拍桌,脸色又红又紫,插着腰大骂。
“聂解放就是个孽畜!”
王文峰低着头勉强忍住笑声,看来他的这一招奏效了。
乘胜追击,王文峰抬起头,依旧帮着聂解放说话:“其实聂处说对我挺好的……”
“放屁!”这次干脆都不等他说完了,听到聂解放那个名字,李
建设便破口大骂。
甚至大有种要兜不住的感觉。
“老子可是亲眼看见的,是他让老王去签的字!这个老东西竟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真是畜生一个,你都……”
李建设说的太激动,一时把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但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色一变,话是已经已经收不回来了。
而且他也意识到,王文峰刚刚明显就是在套自己的话。
他年轻时也和不少人玩过心计,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败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上,连这点儿小计谋都看不出来了。
但是从始至终,王文峰脸上也都没有露出过什么过分的表情,让他低沉的心情也勉强的有了一丝好转。
李建设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扶着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也再没有刚开始假惺惺的架子。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单纯无害的长辈,甚至还主动的问王文峰:“关于接下来的故事,你还想继续听吗?”
表面上的王文峰也乖乖的点头,但心底却不由得冷笑。
他现在还有什么可选的吗,都已经把不该说的全部透露出来了,剩下的话,恐怕他就算再不想说也不得
不说。
但这个老家伙既然要脸面,王文峰就勉强卖他一个脸面,不戳破他。
“当年,聂解放长期贪污做假账,结果被你爸给发现了,你不知道你爸当年的性格,单纯又耿直,他不知道账目是假的,当着聂解放的面说请求彻查,你说,这不故意让聂解放以为你爸挡他财路吗。”
“聂解放当然要搞你爸,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干了啥,反正那批电视机突然就不能用了,你爸却在电视机过检的文件签了字,卖出去了假电视机,这下子就捅了一个大窟窿,厂子被投诉。”
“这厂子被投诉了,那厂长能不怒么,那时候可是严查啊,人人自危呢!都想着能有个人出来顶锅,那首当其冲的不就是你爸么,而且后来,这聂解放那是神通广大,把电视机供货商都叫来了,那供货商一看电视机就说零件被换过了,说老王以次充好,这贪污的罪名不就坐实了?”
“本来到这一步你爸还有救,但那孽畜是非要把老王往死路上逼啊,他把他自己这几年做的腌臜事,什么烂账旧账全部推老王身上去了,整个电子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