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李寒负手在办公室里踱步,仔细思考这些年来魔都服装厂带来的盈利。
想了半晌,他得要确认一下,王文峰口说无凭。
万一是他放的空包弹,自己就亏大了。
他打电话给王文峰在的酒店前台,让前台通知他一会来一趟。
王文峰刚回去没多久就收到前台来的消息,让他再去滨海服装厂一趟。
他耸了耸肩,转身想去敲夏广来的门,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现在是邹李寒有求于他,自己要是急匆匆的带夏广来上门,未来显太急切,落了下风。
诚意要做足,姿态也得摆正。
王文峰慢悠悠的走,磨蹭了半小时才到,进办公室前特意喘了两下,像是匆匆赶过来的样子。
邹李寒正嫌他来的慢,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那点不适也消散了。
忙倒了杯茶给他,说道:“王老板来了,快歇歇,不用这么赶。”
王文峰端起茶一饮而尽,擦了擦额头没有的汗说道:“邹厂长客气了,是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邹李寒严肃的点点头,问道:“具体说说你那位亲戚的事,他是怎么解约成功的?”
王文峰也正经起来,详细说道:“具
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听我表舅说他前几个月跟钱进喜签了合约,哪料到衣服在滨海没有市场,我表舅一气之下闹到魔都服装厂,钱厂长才给退了加盟费。”
邹李寒点了点,转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王老板你是为什么从魔都服装厂退出的?”
不愧是一厂之长,心思敏锐。
不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心里素质稳如老狗。
“说来话长,我办模特秀帮魔都服装厂大赚了一笔,但那钱进喜不是好相处的,从我身上榨了不少钱,这样我不如单干。”
语言模糊,将他跟钱进喜的矛盾一概而过。
现在邹李寒还没正式加盟,不必说的那么详细,万一他倒戈不成,反联合钱进喜害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只见邹李寒喝了口茶,别的没再问了,只说了句:“确实如此。”
过了会,沉了沉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又问了句,“你那表舅叫什么?”
“夏广来,魔都服装厂在滨海的代生产商。”王文峰如是说道。
只见邹李寒点了点,皱着眉拿起电话,拨号。
“喂,钱厂长吗?我邹李寒啊,问你些事。”
“邹老板啊,什么事?”
钱进喜
一接到邹李寒的电话就警惕起来,这人昨天刚问了解约的事,被自己给唬住了,现在打电话是想做什么?
“钱厂长,你认不认识夏广来?”邹李寒问道。
提到那个赖皮,钱进喜心里一顿烦,说道:“认识,那人是滨海的加盟商。不过现在不是了。”
听到这话,邹李寒沉默了几秒。
证明夏广来的确是加盟商,这点就足够了。
“钱厂长,我们也合作这么多年了,我要解约不至于连解约费都要坑我吧。”邹李寒问道。
钱进喜在那头一愣,什么解约费,不是说过没有吗?
“说了没有解约费就是没有,邹老板你要想好了。”
“钱厂长,你这样做就不仗义了,夏广来那边你肯给,我这你就不肯了?”
邹李寒心里已经认定是钱进喜舍不得自己这一颗摇钱树才骗自己没有的,而夏广来则是他们觉得没用,拿钱打发的。
“什么肯不肯,根本就没有的事!”钱进喜只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
邹李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
这人摆明了是不想给解约费,再废话也是浪费时间。
王文峰看他气的不轻,安慰道:“邹厂长消消气,我
明天把表舅请过来,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邹李寒叹了口气,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王文峰客气两句就回去了。
回去后,他第一时间找来夏广来跟他说:“明天有个大客户,跟我去见一下。”
夏广来面无表情没反应,显然是不想配合。
他不想管什么大客户,王文峰才不会这么好心。
这人让他去见大客户,一定是有什么损招等着他,说不定又把他坑的倾家荡产。
见他没反应,王文峰加了一个砝码。
“你要是做的好,模特秀那一千块钱我可以还给你。”
这话一出,夏广来才是有了反应,问道:“怎么做?”
“那人是魔都服装厂的大客户,你跟他说你是怎么解约的就行了。”
王文峰话语顿了顿,又道:“就说是你威胁钱进喜,要是他不退费,就让全滨海的商户都不敢加盟魔都服装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