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闹掰了,蒋荣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梁信脸色十分难看,沉静下来后,问梁信:“你都听见了,如果你想走,也可以随时走。这个官司,就算是我自己打也一定会赢。决不能让沈牧得逞。”
最后这句话,点醒了蒋荣。他输给沈牧的次数太多了,如果这一句能扳回来,那……
他问:“真的能赢吗?”
梁信知道蒋荣一心求胜的心思,深吸一口气,打包票:“只要你按照我的步伐走,一定可以。”
顿了下,又补充道:“不仅如此,还会有大笔的起诉费可以拿。你想清楚。”
能赢回面子,又有钱赚,这种好事,蒋荣巴不得呢。梁信的话触及到他心底最深的欲望,喉结处动了动,直接答应了:“好。我听你的。打这场官司。不过……我们需要先签个合同。”
有了李胜的前车之鉴,蒋荣不敢轻易冒险。
“好。”梁信答应了他的要求,马上让蒋荣起草合同。
梁信念,他写,写完后逐字逐句推敲没问题之后,才打印出来,签字画押。
拿到合同后,梁信才认认真真听梁信的建议,整理相应文件,准备应诉。
——
越接近开庭的日子,沈牧越沉稳,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也不着急。可顾佳却坐不住了,有了之前输了案子,沈牧直接从刑事案件转为离婚案件,意识消沉,整个人也一致冷冰冰的,这一次,她生怕再出什么闪失。决不能在一个地方摔两个跟头。
顾佳整理完文件,还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生怕忘了什么关键性证据。
这时,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顾佳一愣,以为是冯炎,马上冲过去接听。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口气十分不好,开口就找沈牧。
“喂,大沪律师事务所吧!你们律所有没有一个叫沈牧的人?你让他接电话。”
顾佳捂住话筒,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沈牧,又继续对电话里的人说:“你好,我是沈律师的助理,您如果有什么事业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沈律师现在正在忙。”
“让他接电话!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个沈律师,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对方怨气很重,气鼓鼓的说。
在律所待久了,难免会碰到戾气很重的客户,顾佳误以为又是那个无理取闹的顾客,只想跟她理论,却被沈牧接过电话。
“您好,我是沈牧,请问您是那位?”
对方一下就听出来沈牧的声音,有些意外,停顿了一下,重新问:“你真的是沈牧吗?”
沈牧说:“是,没错。您哪位?”
对方一下子就哽咽了,情绪激动,哭着骂道:“你这个坏人,你们律师之间一定都拿了什么好处,才会故意让我丈夫输了官司。是你害我丈夫要蹲三年监狱,你就一点都不内疚吗?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沈牧听出来了,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岱的妻子——白玫。
他非常理解白玫为何这样对他,他安静地听她发泄完所有的情绪后,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些,才说:“白女士,您先别急,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担心您又会想现在这样伤心难过,才迟迟没有打这个电话。季岱的案子,我们拿到了新的证据,这一次一定可以帮他翻案。至于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等会儿?你说什么?拿到了新的证据,要重新打官司吗?我丈夫会赢吗?”白玫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遍。
“会的。一定会赢。这样,我给您我们律所的地址,可以直接打车过来,我们面谈。”沈牧紧接着说出了律所的地址。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白玫,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挂完电话,沈牧和顾佳马上重新整理了一下文件,待白玫来时,几个人一同商量对策,一致忙碌到晚上八点,才散会。
开庭前一天晚上,夜色正美,沈牧步行送顾佳回家。
担心她出危险,沈牧一致走在顾佳的左侧,右手紧紧拉着顾佳左手。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后,顾佳问:“师父,你担心吗?这么久了没有打刑事案件,对方还是梁信……”
沈牧看了看顾佳期待又担忧的神情说:“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准备充分了,又何惧对手是谁?”
顾佳说:“我有点紧张,好怕明天开庭会出岔子。”
沈牧搂着她的肩膀,温柔一笑,安慰道:“你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也没这么担忧。怎么现在反倒会更担忧?”
顾佳咬了咬下唇,说:“因为这次是师父的官司,我……”
“怕我又会输?”沈牧摸摸她的头,“别担心,既然我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就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个案子不难……”
顾佳这才了露出笑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氧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