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从!祭从!”
沈家长辈心急如焚,赶忙又拿出疗伤丹药给沈祭从喂下。
沈祭从终于是缓过劲来,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站起来,指着思玉,难以置信又极为痛心的说道,
“思玉!我喜欢了你一百多年,从小我就认识,便爱慕你,做梦都想要娶到你!
我和你订了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名正言顺的!
你不愿意嫁给我,我理解,我相信你早晚会明白我的心意,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等了你一百年!这一百年里,家里不是没有给我介绍个新的道侣,可我见都没有去见,我的心里只有你!
一百年来,我终于等回了你,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你却告诉我,你竟然已经嫁给了别人,还是嫁给自己的徒弟,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还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还……还做了人家的小妾!
我……你不爱我,我理解,可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践你自己啊!
你是我心目中最纯洁的白月光,是整个中域最明亮的明珠啊!
思玉啊!你本该受万人追捧,宛如天上的明星一般耀眼,可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去做这种事情啊!”
这一刻,沈祭从的梦醒了。
这一刻,他的心碎了。
心目中最完美无瑕的女神,最圣洁高贵的存在,竟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什么是小妾?是那种凡俗间家境贫寒,不得不卖掉女儿的那种情况,才叫小妾。
妾的地位,跟婢女都差不多!
这就好比,皇宫里金枝玉叶的公主,突然间沦为下九流的娼妓一样,让人无法接受。
有时候,烂掉的白月光,比白月光的杀伤力更大。
沈祭从已经无法思考了。
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一样。
梅良信气的猛拍桌子,指着思玉怒吼道,
“梅思玉!!!你是想要活活气死老夫吗?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逃婚才这样说的,你们三个背地里传音了吧!
梅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老夫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思玉微微一笑,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父亲大人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体,女儿自知罪孽深重,让梅家丢尽了脸面,请父亲大人下令,把女儿逐出家门吧。
只有这样,女儿才不会丢家族的脸面,您不要再管女儿的死活了,以后的日子,就让女儿自己走吧!”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对吧!你就是不想在这里家里待,就是想要接着出去外面,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对不对!
老夫告诉你!你那是痴心妄想!你休想再踏出这个家门一步!
你就给我安心待在家里受罚吧!”
沈家长辈也怒吼道,
“对,不光他要受罚,这三个人都要受罚!一起受罚!”
韩风:???
关我什么事啊!
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韩风可是寸步不让的。
“沈前辈,这话就不对了,我和小姜,我们俩没有吃过梅家一口饭,没得过梅家半点好处,根本就是外人,梅家凭啥惩罚我们俩啊?
在这之前,我们压根不知道师父是梅家人啊,我们也不是中域的人。”
“你……你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梅良信也不是真的没良心,他好像确实没有资格惩罚人家韩风。
人家为了救他女儿,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梅家没有帮他半点,反而还层层阻挠。
韩风趁热打铁道,
“再说了,就算是,真心相爱有错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思玉师父她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谁家的人!
但即便她是姓梅,也不代表她一辈子就要受到梅家管制,必须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是个人,不是个物件,她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爱好,自己的选择,她有权利选择一个自己想要的生活。
为什么非要逼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然后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呢?
我想,每一个父母,都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过的幸福,能够开心快乐的。
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儿女去当作一个筹码,来换取什么吧?没人专门让自己的儿女去痛苦吧?
就像是沈家和君家的婚约一样,沈曦云不喜欢君灿,坚持要退婚,沈家为了她的幸福,不也上君家去退婚了吗?
梅族长,在思玉师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在您的膝下撒娇承欢的时候,您把她高高举起,她开心的笑的时候,您那时候难道会去想,逼迫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吗?
你会想着让眼前这个可爱灵动的小丫头,日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