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深你回来啦,昨晚怎么那么晚还出去。”黎城朗问。
“一个朋友出了点事。”
岑欢闭上眼睛微微摇头,她的谎言就这么被捅破了,两人口径不统一。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太愿意让那么疼她的婆婆心里有疙瘩,觉得被骗。
雯珺没说什么,顺着徐梦瑶说的话说,“欢欢是年纪小,你又不是毛头小子,是该要个孩子了,多子多福家庭才幸福,最好生五个!”
岑欢苦笑,无性繁殖,催生孩子得先看看她这块地荒凉成什么样子,都没被人开垦过。
结婚到现在黎璟深皮带都没解开过,去哪儿搞个孩子出来,还生五个,地是好地,有那么好的种吗。
黎璟深淡声回应,“不急。”
岑欢不给态度,“时间快到了,妈您帮我告诉奶奶一声,我回学校了。”
“我送你。”黎璟深起身,急着要从母亲的催生中抽身。
两人擦肩而过,岑欢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很浓的消毒水味,甚至遮盖住了他身上的古龙香。
他昨晚是陪了林栖染一夜么
雯珺端着牛奶跟过来,“牛奶只喝了一口,吃这么点东西,上午会不会饿啊。”
徐梦瑶嫉妒,她怀着孕呢也没吃多少,婆婆怎么不怕她饿到。
“我早起都没什么胃口,不想喝了。”
看母亲对岑欢关心备至的样子,跟她看岑欢的眼神,黎璟深眼神变得微妙。
觉得母亲可能是把岑欢当成了一种寄托,毕竟他的亲妹妹还在精神病院里面关着,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还是未知。
“你回来是想看我昨天晚上死没死成?”岑欢这次没有坐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在后面。
黎璟深身上的消毒水味,跟彻夜未归的丈夫身上沾染上女人的香水味,异曲同工,她不想闻到,恶心。
“如果真出事,家里会打电话过来,不会让我等到现在,你这种人,可舍不得死。”
岑欢一想也是,她这个问题太蠢了,侮辱智商。
“我先送你去学校,下午约了律师,抽空把手续办了,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尽我所能会满足你。”
黎璟深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慢条斯理的再跟岑欢不是商量是通知。
昨晚的事情,在这段即将衰败的婚姻里,更起到了加速催化作用。
他回来以后,日子就没消停过。
岑欢问,“母亲跟奶奶那边,你怎么交代,离婚不止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如果我不同意离婚,你会找律师起诉我?”
岑欢自己以后会成为律师,现在听到律师两个字,心里说不出的酸痛,汹涌的冲进她的喉咙里。
“还没走到这一步,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不太合适,再相处下去,也是互相折磨,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是不甜,只要扭下来我就高兴,你管我怎么吃呢。”
黎璟深语气凉薄,“林栖染昨晚在医院里割腕了,说什么再也不能跳舞了,你现在还能吃得下吗?”
岑欢后背微信僵直,林栖染怎么会割腕。
她也失去了锐气,如果林栖染死了,她在想自己该负多大责任。
她威胁黎璟深小打小闹,虚张声势罢了,林栖染对自己能下手这么狠。
车子开到学校门口,“下午三点方便吗,到律所把字签了。”
岑欢冷嗤声,“不方便,你愿意等就等,我来不来看心情。”
黎璟深看她娇艳散漫的样子,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心里。
岑欢下车没走几步路又折返回来,细细的指屈起,敲响车窗。
黎璟深降下车窗疑惑看她,“怎么了?”
“微信通过一下吧,没个联系方式,你想找我离婚也不方便,我也挺忙的,不是随叫随到那种。”
黎璟深当着岑欢的面通过了好友验证。
岑欢临走时提醒了句,“黎璟深,把女人拉黑的男人都挺没品的,你当时把我微信号拉黑,是嫌我占你内存?”
黎璟深不去解释,叼着烟将车窗半升起来,把岑欢的脸隔开。
黎璟深的头像是一张大海的照片,岑欢已经看过无数次,甚至还反复研究,这是哪儿的海边。
一上午的功夫,她都在琢磨着黎璟深的微信。
盯着他的头像很久,黎璟深的微信朋友圈,什么都没有,符合他老男人的社交特征,想把什么都隐藏起来,虚伪又干净。
黎璟深车子停靠在路边,一手搭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拖着手机,拇指轻滑着屏幕。
朋友圈里都是岑欢的自拍,最近发的一张,是她穿着正装的自拍照,应该是准备去面试。
想起来,岑欢快要从法学院毕业了。
拍照的时候心情不大好,岑欢瘦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