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从黎璟深的眼里感受不到爱意,不得不佩服黎正华,一眼看穿。
她没在客厅里多留,回到卧室,看黎璟深在做灯笼,昏暗的灯光下,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袖口摞起,露出精壮的小臂,暖色的灯光落散在他肩头散开,专注认真的模样。
“为我做的?还是你妹妹。”岑欢靠近他,手搭到他的肩上。
“原来是家里佣人买的这些小玩意,做好了到处乱放,我看到了就寻了个过来。”黎璟深完成最后一步,抬手捏了捏酸痛的脖颈。
没想到这种手工制作的东西,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
岑欢看到黎璟深已经把黎盈送他的绳结摘掉,手腕上只有一只昂贵的名表,趁的他熠熠生辉。
对于男人而言,佩戴的饰物不多,手表意义重大,能彰显男人的身份和品味。
结婚以后,她买过很多只腕表,数字昂贵到她都觉得肉痛,想象着黎璟深戴着时的样子,更想送符合他心意的取悦他。
手表都放在衣帽间里,黎璟深从来没有戴过,让她芳心错付。
岑欢承认自己有讨好型人格,明知道黎璟深的财富不是她能比的,还是控制不住的想给他花钱,投其所好。
幸亏她爱上的是黎璟深,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真喜欢上想骗她钱的男人,家底很快就得被掏空了,借钱都要去满足。
岑欢把黎璟深为她做好的灯笼拿在手里,“我很喜欢,不过是在十岁之前,我不是仪式感很强,或者有少女心的人。”
黎璟深亲手做好的灯笼,换来岑欢的这番言论,情绪稳定的笑着说:“不喜欢就丢掉,有什么难的了。”
岑欢把灯笼挂在卧室的壁灯下面,“你送我的,我怎么会扔掉,我一直挂在这里,等我们离婚以后,这里我也不会再来了,你别摘。”
岑欢心酸,在黎家过年,她没有太开心,也舍不得最后,明年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身边肯定没有黎璟深了。
黎璟深抱臂看着岑欢踮起脚尖,费力的在往壁灯底下挂灯笼,少女纤细单薄的背影,够不到也不会转头跟他求助来帮忙。
黎璟深起身走到她身后,从岑欢手里拿过灯笼,很轻松的挂起,岑欢回头,稳稳的撞进黎璟深的怀里。
男人温热均匀的呼吸从头顶落下,岑欢咽咽口水,没出息的心脏又在狂跳。
黎璟深手抵着墙壁,岑欢被困在他身前,两人距离近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岑欢感觉到黎璟深身体的变化,脸红的发烫,想到黎正华说的那些话,霎时散尽了期待,不想跟黎璟深继续发生点什么。
低头眼神对视,黎璟深从岑欢眼中读到了抗拒,手臂落下。
岑欢潜意识里挺害怕黎璟深的那双眼睛,总是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毫无遮掩的暴露着野心,属于他这个年龄浑然天成的气场。
黎璟深躺到沙发上,头枕着手臂,长腿无处安放,搭在沙发扶手上,听着门口嘈杂的声音,跟不停的脚步声。
岑欢冷静下来,一股热流随着小腹下坠的感觉涌出,臊红了脸。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都靠着那么一丁点的自尊维持着,让自己别再主动投怀送抱,然后再被无情的拒绝。
“岑欢。”黎璟深叫着她的名字。
每次这么严肃的叫她,岑欢都心虚的害怕,哪怕她没做错什么。
岑欢不给回应,等着黎璟深接下来要跟她说什么。
“最后这段时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提出来,我会帮你,沈家的事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你现在的日子,不是很好过,有没有想过,你能撑多久。”
黎璟深现在了解的情况,岑欢不能分到沈家的一分钱,这对她来说不公平,把她彻底从沈家甩走。
岑欢顺着黎璟深的腰往下看,他现在肯定出不去房间,男人这点挺吃亏的,有生理反应,表现的很明显,裤子下的东西遮不住。
“不需要帮忙,舅舅生前那么费尽心思的去做资产转移,保证他的儿女衣食无忧,我不想争的太难看,而且走法律途径,这种官司拖个一年两年的,不是没有可能,毫无胜算。”
黎璟深用毯子半盖在身上,不想小姑娘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会胡思乱想。
他同情岑欢,被最亲的人摆了一道,这种被亲人背叛抛弃,让人很难接受。
岑欢明知故问,“房间里这么热,你盖毯子不热吗,很厚的羊毛毯。”
黎璟深自嘲的笑了笑说:“等会就好了,你反悔了可以告诉我,我帮你。”
岑欢又吃了黎璟深给的甜枣,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岑欢撂下话说不后悔,人走到门边要去开门。
“别开门。”黎璟深低声制止,不再跟以往从容淡定。
岑欢已经把门打开,黎璟深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好怕的。
她看到家里佣人忙前忙后的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