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在外面做什么,她一直不太清楚,他在干嘛,吃了什么饭,见了什么人,睡过什么女人,一无所知。
邓琴说的,他差点把个女人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空穴来风总得有点风。
熬到下班,岑欢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取车。
车上给岑中海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开车去了中海集团,中海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来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岑欢按着导航,都开错了两段路。
进公司没有预约被拦住。
只能打电话给萍姨,让她下来接人。
萍姨是岑中海的秘书,岑欢这事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的作用不仅要帮老板处理公事,还要负责老板的生活起居,包括睡觉。
在岑中海身边那么多年,也没混个名分出来,他这种人最精,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娶个老婆还要担心被分钱。
名分没有,还要看着岑中海在外面拈花惹草,就差出去开房,她都要给订好房间。
“欢欢,你怎么来了,你爸爸在楼上开会呢。”萍姨一脸的热情劲儿。
“什么时候结束,我找他有事。”
萍姨看岑欢的眼神不同以往,多了些同情,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跟我上楼,进去好一会了,应该很快就结束了,你爸爸知道你今天过来吗。”
“给他电话打不通,人能联系上,我就不过来了。”
跟萍姨到了岑中海的办公室,岑欢坐在沙发上,看着里面的装修,跟暴发户一样,什么贵往里面摆什么,里面有两个大花瓶,要比她人都高。
岑中海一直愿意炫耀自己的财力,人家说这是以前穷怕了,苦日子过的太多,所以那些正统的豪门,普遍瞧不起岑中海这种人。
岑欢知道,婆婆没少在背后骂。
萍姨给岑欢倒了杯热橙汁,人也没有走,一直在旁边站着,就那么盯着她看。
岑欢有些不自在的抬眸问,“萍姨,你还有事吗,我自己等他就好。”
萍姨才感觉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笑了笑:“我陪你等着,我现在也没事。”
她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岑欢,亲子鉴定的结果她也知道。
眼神的岑家大小姐,不是老板的亲生女儿。
她有几次问过岑中海,跟女儿怎么不亲近,他总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亲近不起来,好像不是我女儿一样。”
她没有自己的孩子,看来血缘关系真的很神奇。
“我想自己一个人等她。”岑欢出声,“萍姨,要么您去找点事做。”
萍姨一愣,这小祖宗性格有棱有角的,从来就不是省油的角色,说的那么直接,都不带回转的。
这些年岑中海不娶她,以前还觉得是岑欢的关系,觉得这个大小姐不接受后妈,难伺候。
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大小姐在岑中海面前无足轻重,岑中海只是不想对她负责。
“那好,我去忙了,你慢慢等。”萍姨起身,笑的不过眼底。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岑中海才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在等着他交代工作。
岑欢没站起来,坐的笃笃定定,也没主动打招呼。
岑中海合上文件夹递给右手边的经理,走到岑欢面前坐下。
已经知道了鉴定结果,岑欢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面对眼前的这张脸,眼神里都带着恼意。
如果不是岑欢,他岑中海的女儿怎么会活的那么艰辛。
越想越窝火就跟冤大头一样,白白的帮人养了那么多年女儿,锦衣玉食的伺候着,甚至怀疑是不是那家人跟他狸猫换太子,为了想让自己家的廉价种,过上好日子,在医院里把孩子掉包。
他现在还不想跟岑欢摊牌,只要黎璟深的钱到账,再跟岑欢撇清关系,哪怕最后一丝价值,他也要给榨干了,就当岑欢还清了这笔债。
“中海商业广场是怎么回事,你跟黎璟深谈收购,你想让我欠他多少人情,我们还不起的啊。”
岑中海疑惑,“是黎璟深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想来的。”
“跟他没有关系,他一个字都没跟我说,放弃这个打算,我没那么值钱,用我来帮你处理烂摊子,想得出的,我是你女儿,不是换钱的工具。”岑欢越说越气,呼吸胸口都觉得痛。
岑中海嗤笑声,“黎璟深答应不答应还两说,别以为我想卖人家就会买,被人睡够了,黎璟深肯不肯掏这个钱,还是两说。”
岑欢脸颊跟被扇巴掌一样痛,岑中海一直都懂怎么撕开她的脸皮的。
“这件事没得谈,不管黎璟深松不松口,我都不会让他答应,你也别去找他,他不好意思拒绝,我好意思”
岑欢过来想跟岑中海表明态度。
岑中海眉头蹙高,看岑欢气不知道从哪儿处来,是一点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