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置身事外的坐在主位,女儿结婚当天才到国内的黎石南,满眼注视着在台上的女儿。
心里没底,当父亲的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以黎盈的性子,不知道这段婚姻能坚持多久。
黎石南害怕,他这个女婿有天会不会被黎盈给砍了,这事黎盈做的出来。
“你跟你老婆最近关系怎么样了。”黎石南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黎璟深。
“蛮好。”黎璟深长指摩裟着酒杯,“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今晚的飞机?”
“暂时不回去,人老了不能一直在外面。”黎石南叹口气,“你母亲巴不得我马上走,不想让我留下。”
黎璟深从爷爷去世以后,就没看过父母相处融洽的时候,连貌合神离的貌合都做不到,每次见面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哦。”黎璟深回应过于冷淡,倾过身子问了句,“跟那边分了?小老婆怎么舍得放人。”
黎石南出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默认,雯珺不说什么,做子女的也不会苛责。
“她去世了,得了癌症,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对她算有个交代。”黎石南闭上眼睛,情绪崩溃过太多次,现在才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些话。
黎璟深隐约知道些,父亲在国外养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
爷爷在世的时候,嫌弃那个女人家里条件不好,不接受她进黎家,强迫相爱的两个人分开。
他父亲是被迫娶的他母亲,商业联姻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捆绑在一起。
按部就班,生儿育女,看得出父亲在尽量扮演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当时日子过的还算可以,后来爷爷因为意外去世,父亲守了爷爷的头期,直接飞去国外。
黎璟深多少能理解父亲,虽然对家庭不负责任,但是比起来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支撑的很辛苦。
“没生个孩子?”黎璟深问。
黎石南眯眸盯着并不熟悉的儿子,“如果我跟她生了孩子,你能容得下,你哥哥能容得下?”
黎璟深耸耸肩,“可惜了,相爱一场连个后代都没帮你留下。”
黎石南压抑着脾气,“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目无尊长。”
黎璟深长指拖着酒杯递到唇边抿了口,“随便聊聊,别那么大脾气。”
黎石南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妈不一样,你跟岑欢想离婚,我来做主,可惜了,林清然去世了,那孩子挺好的,你当时那么喜欢,我就该帮你做主让你娶她。”
黎石南深受强迫结婚的痛苦,心疼儿子,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因为被要求娶谁,就必须给她婚姻。
黎璟深眸色暗了暗,听到林清然的名字,想到可怜的母子,大的牵着小的,母子俩住在老破的群租房里。
本该灿烂美好的人生,过成这副样子,让人不难不动恻隐之心。
台上黎盈在跟周子初互相交换戒指,现场放着浪漫的婚礼进行曲。
黎璟深抬眸看向一身中式喜服的黎盈,她今天真的很漂亮,跟高大英俊的周子初站在一起很般配,一对璧人,郎才女貌。
黎石南动容的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时间禁不住熬,现在连黎盈都结婚了,我也老了。”
“能过多久?”黎璟深似笑非笑的唇角上扬,“黎盈的性子,除了精神病院,没有人能招架的住。”
黎石南琢磨着,“半年总能行吧,别这么说你妹妹,她已经没问题了。”
“但愿如此。”黎璟深收回视线,不去看黎盈。
婚礼从凌晨五点多,一直到晚上八点半还没有结束,黎璟深中途又拨了岑欢两次电话,都没人接。
“璟深,岑欢呢?岑欢怎么没来。”徐梦瑶趁着黎璟深身边没人的功夫,步履蹒跚的过来。
现在肚子月份大了,走路都没有以往轻松,身子笨重。
黎璟深说,“她身体不太舒服。”
“她受伤很严重吗?平时那么健壮的一个人。”徐梦瑶担心的说。
她是看不上岑欢,也不想她年纪轻轻的红颜薄命了,已经数不清跟岑欢掐过多少架,能赢的次数少。
“嫂子是在担心岑欢?”黎璟深觉得稀奇,“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大好。”
徐梦瑶忧心的叹口气,“没你想的那么糟,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这些年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又追问,“你还没告诉我,岑欢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深居简出,倒是邱莹成天过来。”
黎璟深笑笑说,“吃的好睡得好,没什么大事。”
徐梦瑶看黎璟深的表情琢磨不透,将信将疑看他,“岑欢微信朋友圈都关了,微信运动也关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完脑子里冒出可怕的想法,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黎璟深把人这么藏着掖着,会不会岑欢已经没了,被碎了,被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