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瑶在产房里生了五个小时,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黎城朗第一时间过去看,看到是女孩,心霎时凉半截。
之前检查,明明就是儿子。
嫡长子就这么变成了嫡长女?失望都写在脸上,藏都藏不住,虽然还要再生,老大是男孩总是好的。
从他身上看不出分豪初为人父的喜悦。
徐父看女婿这副模样,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剐了。
雯珺倒是欢喜的不行,她向来没重男轻女过,家里三个孩子,最疼的也是黎盈。
岑欢分享不到这份喜悦,趁着人多都围着徐梦瑶,准备离开。
整晚都没跟岑欢说过一句话的黎石南,跟她一起从医院出来。
走到门口的,两人都没开腔。
岑欢觉得黎璟深的性格肯定是随父亲,气场很强,寡言严肃。
黎石南跟雯珺的性格完全不搭嘎。
“跟璟深要离婚了?”黎石南终于开口,“璟深跟我提了一嘴。”
岑欢讶然,黎璟深一直跟母亲生活在一起的,在岑欢的印象中,他跟黎石南不太有交集。
这么看,父子俩的关系,应该不是她表面看的那么冷淡。
“是的,妈还不知道,您暂时不要跟她说。”岑欢没遮掩,坦白承认。
“以后有什么难处,不好意思跟璟深开口,可以来跟我讲,你母亲嘴硬心软,有时候说话难听点,不过脑子,你多担待,婚姻不是施舍。”
岑欢心想黎石南应该是听到婆婆跟她说的那些话了。
岑欢倦怠的笑了笑,“我是施舍讨来的,走到这一步也很正常,当初就不该嫁,难为了别人,作贱自己。”
黎石南点点头,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生拉硬拽的婚姻就是折磨,好像他跟自己的妻子。
黎石南是过来人,他经历的苦,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承受。
夜里十一点,岑欢才回清城湾。
从外面看家里的灯亮着,钥匙开门进来,黎璟深坐在沙发上,茶几摆满了打开的文件夹。
看着他劳累沉重的背影,岑欢微微叹口气,钱难赚,屎难吃,她知道黎璟深压力很大。
她不会帮忙分担,这些也跟她无关,赚的钱也没进她的口袋。
“我明天搬走,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岑欢放钥匙在茶几上,归还给男主人。
黎璟深拿起钥匙,钥匙扣上拴着一只小刺猬的卡通挂坠。
岑欢很喜欢这些可可爱爱的小东西,家里随处可见这种卡通手办,和很可爱的玩偶。
“为什么这么急着搬走?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你住别人家里,不是也给别人添麻烦。”黎璟深捏着那只刺猬,抬手钥匙重新递给她。
“暂时住住而已,我人缘没那么差,借住遭人厌烦,已经联系好搬家公司了,没什么太多东西要带,有些已经发快递到北京了。”岑欢没接撇开眼说,“钥匙你留着吧,我不需要。”
黎璟深吐了口气,岑欢安排的井井有条,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离婚不是因为林清然回来临时起意,蓄谋已久。
这不就他想要的结果?没有婚姻的束缚,不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可以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为什么,会心口那么痛,空了一大块出来,四面寒风灌进。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方便,我搬走。”
岑欢说,“不用,我也不想住这里了,云和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律所不会再过去,忙完毕业的事,差不多就走了。”
黎璟深薄唇紧绷成一道直线,无力低沉的开口,“嗯,你安排好就行。”
“徐梦瑶生孩子,你怎么没过去?”上楼前岑欢顺嘴问了句,“你们家的大喜日子。”
“不方便,礼金已经准备好了,男孩女孩?”黎璟深还没收到黎家任何人的消息,不知道徐梦瑶生的是男是女。
“女儿,没看到长什么样。”
黎璟深眉心微拧,之前徐梦瑶查过是儿子,怎么现在成了女儿。
以他对黎城朗的了解,肯定不会安分。
年纪不大,迂腐的厉害,重男轻女。
岑欢调侃了句,“黎城朗好像不太高兴,你们家有重男轻女的习俗,应该没有吧。”
黎璟深闷声笑了笑,“打听那么清楚干嘛?你又不跟我生。”
岑欢轻扯唇角,“我要跟你生了,你不怕?”
黎璟深看着岑欢嘲弄的唇角,没做声。
岑欢摊摊手,“不管你怕不怕,我害怕,像现在这样挺好,离婚也能离的干净,有了孩子藕断丝连的,永远牵扯不清。”
黎璟深起身走到岑欢身边,烦躁的扯下已经解开的领带,“听你的意思,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岑欢眉心微拧,想了想说,“那倒不是,我们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