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缩着脖子躲到树下。
“把你爸招来,后面没法弄了!”
关键时刻,霸总的脑子果然好使。
江明舟躺在地上,继续仰着头,痛苦地喊了几嗓子。
“啊——啊——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爸爸,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哎,明舟啊,哎,你冷静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云山安慰几句,立马把头缩了回去,还吩咐其他人。
“不要靠近那棵松树,给大少爷一点独处的空间。”
我朝江明舟比个大拇指,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大哥,你还好吧?”
江明舟看我的眼神和之前已经截然不同了,一开始,是鄙视、嫌弃,后来,是怀疑、不确定,到现在,是完全的信服,还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崇拜。
江明舟一咕噜翻身坐起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天呐,你说的全是真的,真的有什么鬼松,那我的灵倩,也真的有救了。”
“洛溪,我求求你,救救灵倩,救救我们的孩子。”
“包在我身上了。”
我把那几样挖出来的东西装进尿素袋里,扶着江明舟,一直退到大门口。
“等会我挖青膏泥的时候,必然要引起这棵鬼松剧烈的反扑,其他都没问题,就是我这次出来的急,装备不够齐全,还缺一样东西。”
江明舟神情急切。
“什么东西,洛溪,你只管吩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给你弄来。”
“不是钱的问题,这种阴邪之物,我要用阳气很盛的东西来破,童子血,你家谁有?”
江明舟苦笑。
“童子?小孩子吗,我家兄弟姐妹四个,都没有孩子啊。我们家规矩严,那些女佣保镖,也不可能带着孩子住在江家的。”
“不是这个意思,童子,就是指元阳未破的,chu男啦。”
江明舟思索片刻,眼前一亮。
“有的,我弟啊!”
我诧异地瞪大眼睛。
“江辰泽?不可能吧。”
我那素未谋面的老公江辰泽,他这种级别的富二代,二十五岁了,还能是处?
江明舟自信地一拍胸部。
“怎么不可能,我能打包票,他摔成植物人的时候才十七岁!”
“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为了方便照顾,江辰泽的卧室在一楼,一面通向客厅,另一面靠窗的方向,独自圈了一个院子保证隐私。
那院子就比我们寨子的晒谷场还大,里面有游泳池,还有秋千和一大片花园。现在虽然快十二点了,院子里到处都装点着氛围灯,美如仙境。
我当时的心情就是很嫉妒。
植物人,还能有架秋千,他是能躺在上面荡还是咋的?但转念一想,以后,这院子不都归我住了吗,心情瞬间又变得很好。
我们从草坪中间穿过去,江明舟打开房门,两米八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瘦削的年轻人。
几个女佣跪坐在旁边,给他揉捏腿脚,周管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指挥她们。
“都没吃饱饭呢?”
“揉重一点,上次陈医生看完,说少爷的肌肉都有点萎缩了,你们再这样懒散,不好好干活,我明天就把你们全开了!”
江明舟挥挥手。
“我想跟辰泽说会话,你们出去吧。”
“好的,大少爷!”
周管家忙从沙发上弹起来,对江明舟点头哈腰。
她弓着腰要退出房间,扭头看见我跟在江明舟身后,立马两眼一瞪。
“谁允许你来的?”
“你以为嫁给二少爷,就真能当少奶奶了?半夜三更乱闯男人房间,要不要脸啊!”
“我路上都是怎么教你规矩的,你们这种乡巴佬真是掂不清,还不给我过来!”
周管家一发话,旁边几个女佣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就是新来的二少奶奶?”
“听说从小在贵州农村长大的,果然一副穷酸样啊。”
“你们看她,拎的那是什么,尿素袋?哈哈哈——”
“好像今天一来就把老爷得罪了,让她好好反省,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跑到二少爷房里来了?吃相真的难看。”
江明舟冷下脸。
“滚!”
周管家冷笑,走过来拉我的胳膊。
“听见没有,大少爷让你滚,你还杵在这里干吗?”
“你再这样不懂规矩,明天就收拾东西回你的苗寨去!”
“我是让你滚!”
江明舟冷冷地拍开周管家的手。
“洛溪是我弟妹,承泽的房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