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正要点头,我用力踩了下她的脚,用眼神朝她示意。
“先帮我要法器?”
程桑桑怒道:“洛溪,你为什么要踩我?”
这个大蠢驴,我压下怒火,又朝她猛眨几下眼睛。
“我们刚才在门外说好的啊,先帮我要法器。”
程桑桑:
“你眼睛咋了,抽筋了?”
很好,当了十五年闺蜜,默契程度为零,我只能放弃。
我直白地告诉江月。
“二姐,程桑桑虽然是我朋友,但她们蛊师一行,做事是有规矩的。每次出手解蛊,都需要收一件法器。”
程桑桑:“我没——啊,对对对!”
“法器?”
江月满脸茫然。
“什么法器?我给钱行吗?”
程桑桑:“多少钱?”
我又踩她一脚,她一个激灵,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多少钱都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可我没有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法器啊,这样吧,你说一件,我现在就让人去买行不行?”
江月一脸苦恼,还是陈灵倩及时提醒。
“小月,你有的啊,之前顾北辰不是送了你一件泰国带回来的佛牌吗?”
“哦,对。”
江月几步跑到保险箱前面,输入密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奢侈品盒子,把里面金色的佛牌捧到程桑桑眼前,忐忑不安地问道:
“程大师,这个佛牌可以吗?”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上次陈灵倩提起,我还以为江月的法器是她曾祖父给的,却没想到居然是顾北辰送的。
堂堂大明星,咋那么小气,送个义乌产的佛牌,这玩意有啥用啊。
我脸色灰败,朝程桑桑摇摇头。
程桑桑给我一个眼神,表示听明白了,斩钉截铁拒绝江月。
“那不治了!”
江月:“啊?”
江明舟和陈灵倩更是一起求情。
“程大师,看在洛溪的面子上,请你一定要救救江月啊。钱不是问题,法器也不是问题,你不喜欢这个,我们可以去买其他的,拜托了——”
我咬牙切齿。
“程大师,你得治啊!”
程桑桑:“啊?哦哦,那治吧。”
“不过你这地方不行,想解月蟾蛊,要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在空气流通的场所,你们安排好地方,晚上再来找我。”
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花园了,但是江云山在,我们可不敢当他的面解蛊,思来想去,只能去江辰泽的私人庭院。
天黑之后,江辰泽的命魂就会出现,程桑桑天生蛊体,能感知各种阴物,自然也能看见江辰泽。
怕她受到惊吓,我提前把江辰泽的情况告诉她了。
程桑桑失望地瞪我一眼。
“洛溪,就凭咱们两的默契,还需要这么谨慎吗?”
“你一个眼神我就懂了!”
“呵呵,咱俩有那玩意儿吗?”
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程桑桑来到江辰泽的院子,提前准备好解蛊要用的东西。
江明舟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人带着何夏出门了,生怕等会程桑桑做法时,何夏过来阻止。
万事俱备,只待天黑。
西边的彩霞慢慢把太阳余光散尽,彩色的天空颜色逐渐变淡,一点浅灰色逐渐蔓延,灰色越来越深,和地上连成一片。
陡然间,一轮圆月跃上天际,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江月一身黑袍,站在庭院的秋千前面,紧张得浑身发抖。
“程——程大师,可以开始了吗?”
程桑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月蟾。她正要开口,忽然瞪大眼睛,“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抖动肩膀,捂着嘴巴。
众人神色一凛,江明舟满脸严肃,拉着陈凌倩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程大师开始做法了。”
程桑桑没做法,她捂着嘴巴,挤着眼睛,对空气里忽然冒出来的白色影子抛媚眼。
“哦哟,你就是洛溪的老公吧?”
"长得真帅,难怪洛溪不肯离开江家。"
江辰泽人都傻了,他瞠目解释,看着满院子的人,磕磕巴巴问我。
“洛溪,她是谁,你们这是在干啥?”
“这是我朋友程桑桑,来给二姐解蛊的。”
“解蛊?”
江辰泽瞬间激动起来,他绕着江月转了一圈,又用那一缕白雾似的手在江明舟肩头拍了几下,笑道:
“洛溪,我们四兄妹,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聚得这么齐。”
从三年前开始,江月每次来看江